謝成堂嘆道:「你又胡說!整日裏瞎捉摸這些沒用的做什麼?有這個精神你還不如好好地保養一下身子,把家裏的這些破事兒料理清楚了。」
「我如今還有資格料理家裏這些事兒嗎?原本我就沒資格的,家裏的大事兒都由老太太做主,如今有了個郡主,就更輪不到我了。」柳氏哼道。
「郡主和老二今晚就搬去了東別院了!你還在這裏哼哼唧唧,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好好地養幾天,若是沒什麼事兒明兒一早就去老太太跟前請安吧。」謝成堂說完,便起身走了。
柳氏呆呆的看着丈夫的背影,一時間連哭都忘了。
一個女子,從一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一切都不能自己做主,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柳氏先是丟了兒子的心,繼而把丈夫的心也丟了。忽然之間她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幾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起來,柳氏面容憔悴眼窩深陷,倒像是真的大病了一場。柳輕眉一早起來過來給姑媽請安時見了她這般模樣頓時嚇了一跳,當即便問是不是要立刻去請大夫。
「什麼大夫也治不了我的病,輕眉,你替我梳妝吧。」柳氏長長的嘆了口氣。
「姑媽,您這個樣子應該好好休息啊。」柳輕眉小聲勸道。
「再休息,我就該從這個家裏搬出去了。」柳氏扶着柳輕眉的手臂起身,緩緩地走到梳妝枱跟前坐下來,看着自己憔悴且蒼老的面容,她一時恍惚想起當初自己剛嫁入謝家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一樣是如花的年紀,那時候謝成堂看自己時迷戀的眼神她依然清楚的記在心裏,可是二十幾年過去了,一切都變了。
「姑媽,你看這個髮式好不好?」柳輕眉的聲音打斷了柳氏的思緒。
柳氏輕抬頭再看鏡子裏,自己凌亂的髮絲已經被梳成端莊的髮髻,幾件珠翠華貴卻又不張揚的戴在鬢間,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走吧,你跟姑媽一起去給老太太請安。」柳氏滿意的點了點頭,扶着妝枱站起身來。
「是,輕眉就要走了,也該去給老太太道個別。」柳輕眉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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