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帝國建國前後,那一段盪氣迴腸的歷史。結果現在,就看到了孽劫世之後這段新歷史,一時不免有口老血,悶在喉嚨眼兒里,憋得厲害。
設身處地去想,真是長期處在這種歷史環境中,憋屈感受怕是更勝他十倍。
至此,羅南也就真正理解了,中繼站時,梁廬說「孽劫世????????????????早期史是所有文史類科目里平均分最低的」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事實上,羅南都忍不住給咸竹發了段信息過去:「令郎講這段歷史,真不會被人打嗎?」
咸竹回得爽利:「沒辦法,上分快,文史學渣的優選。」
行吧,你和梁廬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羅南很好奇,在這個時空切面上,咸竹是不是和梁廬也認識。
事實上,他真的問出了口,自然是要假託「父輩」的講述。
咸竹的回應很快到來:「梁廬,當然認得。不過他已經是升占師範的『入室弟子』,這些年在學校、戰場兩頭跑……上次還說有可能參加二星門戰役,就不知道現在在哪兒。」
說着,咸竹也好奇起來:「認識我,認識勾業,認識梁廬……按理說我不該沒印象啊,你那個『父輩』叫羅什麼來着?」
「我爸?叫羅中衡。」
羅南坦然回應,但也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果然,咸竹念叨着這個名字,終究無所得。
羅南卻受這回交流的刺激,不免去想:他老爹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經歷」,當時又會是怎樣的做法?
這種想法同樣註定無結果的。
孽劫世的歷史,真的不能多看。
接下來,羅南在捏着鼻子看課件的同時,注意力還是更多轉向了與當前形勢相關的一些概念上。
比如,憑藉在觀察站里找到的其他資料,他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他參加的這場戰役裏面,有「二星門」這樣的字眼。
所謂的「一星門」「二星門」,其實就是天淵帝國封閉「赤輪裂隙」的政治承諾中,一個標誌性的戰略目標。是指要在「赤輪裂隙」周邊星域,建起兩個可以作為關鍵戰略通道的永久性短程「星門」。
這兩個甚至跨不出行星系的所謂「星門」,一度成為了孽劫世第二到第九個「千年」的漫長歲月里,最具爭議性的政治話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