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個前置,是「至少」!雖然陶琚給自己準備了大量的「血包」,雖然他已經將符合標準的、足量的3600毫升血液注入到樹幹中,徹底染紅了預留區域,可陶琚仍不敢就此停止「輸血」。
要知道,香樟樹,尤其是大齡香樟樹,樹皮的不規則縱裂是很明顯的。這本就不是一個方便注血、塗抹的結構,儀式進程中,血液順着樹皮往下流,中間有多少損耗,陶琚完全不清楚。
他已經後悔選擇這棵樹了,但沒有反悔的餘地。
於是他只能採取唐立教給他的判斷方法:
「你會自然發覺一個合適的時機,確鑿無疑。」
現在想想,這種方法……簡直了!
好吧,陶琚也承認,在失血輸血的進程中,他能夠感受到外部力量滲入,毫無疑問是有——他能感受到那絕高的品質,是那般清爽、明透,偏又沉凝、厚重,所過之處,仿佛能夠蕩滌一切污濁。
可問題是,這樣的外力,卻是一點一滴,慢慢滲入,固然每一滴都極具存在感,偏像是鐘乳石上滴落的水珠,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形成水窪小池,完成真正蕩滌全身的積累。
如果是以這個為標準、為契機,那麼他還差很多、很多!
明確這一點的時候,陶琚就知道不妙了。
最初的專注、反饋和亢奮,開始在冗長的等待……啊,是禱告中消解。
期間,他已經將預留區域的樹皮以及內層樹幹一部,切挖了大半,只有下端一點點連着。既是為了確保血液染透,也是想等着那個「合適時機」到來,一點不耽擱,扒下來蓋在自己的臉上,結束這真可能要命的儀式。
然而,那個「時機」始終沒有出現,沒有積累完成。
倒是「失血」「換血」操作的後遺症開始出現,他迅速變得虛弱,開始大量出汗,偏偏全身冰涼,手足發軟,尤其是粉碎性骨折的右腿,疼痛和麻木交替出現,已經難以支撐身體,幾乎就站立不住。
於是,陶琚慌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huoyang.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