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些惶然,大概是真怕秦先明有事吧。
蔣子豫其實是想不通的。
當初馮妙妙跟秦先明離婚時的堅決她可沒忘,現在這副深情的樣子又是演給誰看呢?
馮妙妙走過來,看見秦予問坐在賀衍的膝上,愣了愣,伸手把他抱了下來,然後厲聲問他,「秦予問,你剛才在做什麼?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賀衍一陣錯愕,連蔣子豫都愣了愣。
反倒是秦沐陽,一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樣子。
被當成壞人賀衍還是不大痛快的,但他更可憐秦予問。
看見馮妙妙這樣,賀衍跟蔣子豫心裏都明了了,秦予問的這性子,完全是被他們養出來的。
賀衍半開着玩笑說,「秦太太,您放心,我不是人販子。」
馮妙妙看着賀衍問他,「你是……」
賀衍還沒回答,一邊的蔣子豫立即開口說,「他是賀衍,我是蔣子豫,那位是沈亦非,我們是……沐陽的朋友。」
蔣子豫說完,秦沐陽挑眉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他怎麼跟他們就成了朋友了。
但他也沒有反駁,沉默地默認下來。
他想着這樣也不錯,與其讓馮妙妙知道他們是秦予兮的朋友,倒不如說是他的朋友,這樣還省去了些麻煩。
一聽說是秦沐陽的朋友,馮妙妙不禁有些緊張,覺得自己方才太過失禮,不禁開口道歉。
「對不起,賀先生,我不是有意針對你。」
賀衍笑笑,「沒事,我知道您不是在針對我,只是在教育您自己的孩子。」
馮妙妙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謝謝賀先生的理解,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太多了,電視裏報紙上總是不斷的出現今天誰家孩子丟了,明天誰家孩子被拐,我難免有些緊張。」
賀衍點點頭,「理解理解,秦太太放心,我沒有在意這件事。」
聽到這話,馮妙妙鬆了口氣。
看得出來,她還真是怕得罪秦沐陽的朋友。
秦沐陽覺得馮妙妙這個人一輩子都在作戲,她明明不喜歡他,但她偏偏不說。
就像現在,她明明對賀衍有很大意見,但她表面上還做出一副歉意的樣子。
秦沐陽覺得自己看她作戲都嫌累得慌。
「行了,你帶他回病房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馮妙妙又往手術室那裏看了一眼,點點頭後說,「也好,我帶予問去病房那裏,天氣有些冷,再把這小祖宗凍感冒了就麻煩了。」
馮妙妙的話秦沐陽也不接腔,其他人更不是開聲,馮妙妙好似也並不在意,說完牽着秦予問就走了。
等她一走,蔣子豫問秦沐陽。
「那可是秦予兮的親媽,你這樣對她真的好嗎?」
秦沐陽哼了一聲,惡聲惡氣地說了句,「關你什麼事?!」
蔣子豫一口氣沒上來,覺得秦沐陽這死小孩的脾氣比以前更惡劣了,以前他們還能旗鼓相當,現在秦沐陽是根本就不往外說好話,嘴巴里全是刀子,一開口往外扔的全是刀子。
於是她口氣也沒好到哪裏去,「你這樣裝逼就不怕被雷劈。」
秦沐陽呵了一聲,又說,「那也不關你的事。」
蔣子豫簡直想撞牆。
賀衍安撫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這裏是醫院,別衝動。
過了一會秦沐陽又開口說,「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還真要看我大伯咽了氣不成?」
蔣子豫深吸口氣,「我來a市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氣死你大伯。」
秦沐陽打斷她的話接道:「但你把這行動付諸的很好。」
蔣子豫笑笑,「若他並非我所說的那樣,他有什麼好受刺激的。」
秦沐陽不說話,因為這個他也沒答案。
賀衍勸她:「子豫,要不我們先離開吧,即便是做完了手術秦先生也不能馬上就醒,你想要的答案他還是給不了你。」
蔣子豫一想,賀衍的確說的對。
於是站起身說,「好吧,那我明天再來。」
秦沐陽道:「我能讓你別來了嗎?」
蔣子豫笑笑,「這個可比較難辦。」
三人下了樓,蔣子豫在前頭,她回過頭來看着賀衍跟沈亦非,「麻煩你們了,陪我跑一趟,你們回酒店休息吧。我想出去走走。」
沈亦非目光深沉,看着她問,「你要去哪?我送你。」
蔣子豫搖搖頭,「不用,我就隨便走走,你回去吧。」
沈亦非知道她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於是也不再勸。
他問賀衍,「賀先生跟我一塊回酒店?」
賀衍笑笑說,「我也隨便走走。」
沈亦非沒有義務當專職司機,既然他們兩人都不領情,他也沒再堅持,拿着車鑰匙便離開了。
等沈亦非走後,蔣子豫回頭看着賀衍道。
「我現在補充一句,我想一個人單獨走走還有效嗎?」
賀衍嬉皮笑臉地搖搖頭,「你可以說,但我可以不接受。」
蔣子豫轉身,沒再管他,提腿離開醫院。
大雪才過,主幹道上的雪被清理乾淨,旁的雪就沒有人清理了。
從醫院門口到馬路邊的這一段路上的積雪被人來人往踩着稀爛,已經出現積留的泥水。
蔣子豫走得小心翼翼,儘管如此,她還是着點滑倒。
好在賀衍手疾手快地從她身後扶住了她。
蔣子豫吸了口寒氣,不太高興地說。
「誰說下雪浪漫了,冷的要命不說,醫院的骨傷科應該也人滿為患了。」
賀衍輕笑,扶着她往前走。
「浪漫可不是這麼玩的。」
蔣子豫哼了一聲,借着賀衍扶住她的力道才把這一段泥水路走完。
兩人來到路邊,鞋子跟褲腿上都已經沾了不少泥水。
蔣子豫十分嫌棄地跺跺腳,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褲腿,狀似不經意地問賀衍。
「你說我來a市是不是來找虐來了?」
賀衍點點頭,「從我的角度來說,的確如此。」
蔣子豫哼了一聲,「我可是有正事要辦呢。」
賀衍聳聳肩,沒對她嘴裏所謂的正事做任何評價。
蔣子豫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蔣子豫報了個地址,司機放下空車的指標燈牌,踩上油門往目的地而去。
賀衍也沒問她要去哪,車子一路疾馳,開了近一個多小時,賀衍看着車窗外的景致慢慢有了變化,先是高樓大廈,接着是片積雪壓過的樹,再到後來,就有些荒涼了,連樹都沒多少,零星地一些小樹,樹杈胡亂地生長着,沒有修剪過的樣子。
賀衍想,他們大概是從市區到了效區,而且還是比較偏的效區。
等到了地方,蔣子豫下車,他付了錢也跟着下了車。
賀衍一下車,看着眼前的泥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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