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把屋子摸了一圈,有些悲哀的發現居然沒法出去。
客廳是不能回去了,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的聲音已經足夠說明那裏在發生着什麼。
我躲在了浴室。
那攔着我的屏障剛好可以靠一靠,我坐在了牆角,環抱住自己的膝蓋,開始思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並不是在這裏自殺的。
我和秦楚說我要去美國,訂了機票,甚至連在美國的房子都買好了。但實際上卻回了我母親的家鄉,買下一棟位置偏僻的小房子,在確定不會有任何人來找我後,默默的結束了生命。
就算我是坐飛機回來的,不算候機時間也要兩三個小時。但我已經死了,七月十八日的早上,大概是十點。但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也不知道過了幾天。
難道是執念太深?
我認真的沉思了片刻,覺得或許是這樣。
浴室的門被打開,秦楚抱着許子墨進來。他的身上沾着□□的色澤,原本就清秀的臉龐更是惹人憐愛。我緊張的縮了縮,就算知道他們看不見我,還是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秦楚在幫他清洗。
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待遇,每一次都只是在承受他的發泄而已。秦楚對我有恨,自然不會溫柔。我自以為不會再難過,但還是有些悲傷。見他們二人似乎又要糾纏在一起,我趕忙出了浴室,長吁了一口氣。
我躲去了書房。
聽到浴室傳來的聲音,我一開始十分尷尬,後來居然開始發呆。一直到他們回了臥室。我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盯着窗外車水馬龍的夜景看。
雖然看的是夜景,思緒又飄忽了起來。我明明應該難過的,但那些悲傷的情緒似乎又逐漸遙遠了。我有些愣愣的看着霓虹燈不斷變幻,忽的想到了臥房裏空掉的衣櫃。
浴室的洗手池連着瓷磚,並沒有換成新的。柜子裏應該有我以前放在那裏的浴袍和浴巾,他們現在也應該有東西穿。但是秦楚把以前的衣櫃扔了,現在的新衣櫃又是空的……他明天穿什麼呢?
我心想秦楚不是這般不仔細的人,更何況許子墨是他的愛人,不至於搬進來第一天就連衣服都沒得換。我自嘲的笑了笑,隨即拋去了這有些荒誕的思緒,繼續盯着窗外,一直到那聲音逐漸停歇。
夜風有些冷,穿過我虛無的胸膛。我有些怔怔站在那裏,就好像過去無數個日夜,站在這裏,等着秦楚回家。
只是,我現在卻已經死了。
似乎只是過了一會兒,隔壁卻傳來了聲響。不知什麼時候天居然依舊大亮,我茫然的看了看自己,隨後又看向了曾經屬於我和秦楚的臥房。
他們醒了。
我以為我不想秦楚了,但他昨天對許子墨溫柔的表情和動作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我猶豫了片刻,終於嘆了一口氣,穿牆過去了。
他們還摟抱在一起,正在交換一個纏綿的早安吻。許子墨顯然還有些睡意朦朧,但就是這樣,都格外的清秀可人。
我確實不如他。
秦楚的睡姿並不算好,但又格外霸道。許子墨被他摟在懷裏,二人的被子卻已經掉到了腰際。我站在角落,抿住了唇。
曾經蓋過我和秦楚的被子如今蓋着秦楚和許子墨,我不明白心臟突然傳來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默默的轉過頭去。
果然不該來看的。
心裏這樣想着,腳步就又要朝隔壁走去。而此時秦楚坐起了身,我忍不住轉過頭來,便看見他一邊披浴袍一邊把手伸向床頭。
他看都沒有看那邊一眼,卻在什麼都沒摸到後皺起了眉,隨即低聲咒罵了一句,起身去拉衣櫃的門。許子墨揉了揉眼睛,不懂發生了什麼。
然而我卻明白。
我總是會在那裏倒一杯水。
秦楚方才的咒罵我聽得很清楚,心情自然又壓抑幾分。我一直以為當初的那些體貼至少能讓他喜歡我一點,沒想到最終換來的只是一句咒罵而已。而此時秦楚已經拉開了衣櫃,他似乎不曾料到衣櫃裏沒有衣物,頓時愣了愣。
&許子墨也坐起了身,有些疑惑的朝秦楚看去。空蕩蕩的衣櫃擺在那裏,他眨了眨眼,有些詫異,「怎麼了?」
我也怔了,不曾想到秦楚真的沒給自己和許子墨準備衣服。
秦楚的眉頭擰緊在一起,面色陰沉,嘴唇飛快的罵了三個字。儘管聲音很輕,但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
顧安澤。
許子墨顯然沒有聽見,他走到秦楚身邊,看了看柜子——果真是空蕩蕩的,隨後嘆了一口氣。
&怎麼辦?」
&讓人送過來。」
秦楚的神色一瞬間又恢復了溫柔,仿佛剛才臉色黑的可以擰出墨來的人不是他一般。我站在一邊看的清楚,心裏更加苦澀。
好在那二人還有我留在浴室的浴袍,雖然有些髒了,但還能勉強穿着,總好過赤身。秦楚微笑着和許子墨前去洗漱,隨即趁許子墨洗臉的時候黑着臉給下屬打了個電話。他的語氣有些暴躁,或許是想到了我的緣故,一直到掛電話的時候還面帶怒容。
但是轉過身面對許子墨時,又恢復了溫柔的模樣。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心更是涼的徹底。在他心裏,我比不過許子墨,卻不曾料到竟是這般差距。明明是應該悲傷的事,我卻慶幸還好死了。若是我活着,看見這樣的場景或許又要自殺一回;死了反倒看開了,只是難過了一會兒,又能平靜的站在一邊了。
而且,我死了,再也不會不知廉恥的糾纏他了。
那二人已經梳洗完畢,秦楚正在拾起昨天扔在客廳的衣物。許子墨有些睏倦的坐在沙發上,浴袍敞開,露出了他修長的小腿。秦楚走過去又吻了吻他的發,隨即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我自然跟着一起去了浴室。
他想要用洗衣機,但顯然並不熟悉。我不討他歡心,只能努力的表現出體貼溫和的一面,這些家務活自然從不會讓他沾手。秦楚也沒有將內衣單獨拿出,直接全部扔了進去,隨後黑了臉。
他不知道該怎麼用。
&倒洗衣液啊,就在邊上。」雖然知道他聽不見,我還是開口了,「然後按全自動。」
聲音還是和原來一樣,只是顯然對方絲毫聽不見。秦楚還在皺眉,我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辦法了。此時門鈴響了,他低罵了一聲,按下了唯一有着字的「全自動」按鈕,匆匆走了出去。
希望那些沒有洗衣液的衣服能夠憑藉甩力變乾淨吧。
我絲毫沒有幸災樂禍,反倒無奈的嘆了口氣。
送衣服過來的果然是張秘書。一大早被老闆喊起來,他也顯得有些疲憊。秦楚接過兩大袋衣物和早餐,許子墨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謝呀。」他笑得溫和,手自然的摟住了秦楚的腰。張秘書愣愣的說了句「不客氣」,卻又聽秦楚介紹:「這是我愛人,許子墨。子墨,這是張秘書。」
張秘書聽到「愛人」兩字時,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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