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謝少離握住兒子的小手,將自己的髮絲抽了出來,又伸指輕輕捏了捏兒子的肉手,眉目俊朗而溫和,忽然彎起嘴角輕輕說了聲:「好軟。」
他的笑恍如驚鴻一閃而過,林思念眼睛一亮,忙傾身吻住了他的唇。
懷中的兒子咿呀一聲,瞪大了眼,嘟着小嘴兒吐口水泡泡,似乎也要跟爹娘搶糖吃。
那個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觸即分,謝少離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辰兒在看着呢。」
林思念像是偷吃了貓兒,慵懶地眯着眼:「少離哥哥的笑千金難買,我一見着忍不住想湊上來嘗嘗,看看你的笑究竟是什麼滋味。」
謝少離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清澈而又溫暖的顏色,他溫和地望着林思念,將她連同兒子一起摟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說:「是什麼滋味?」
「甜的。」林思念笑着說。
謝少離嘴角又彎了彎,他想起林思念最痛苦絕望時的模樣,心中一酸,輕喚了聲:「霏霏……」
「嗯?」林思念應了聲。
她像是一顆不知名的芳草,於岩縫中紮根,於風雨中成長,不牽附依戀於任何人,有過毀滅,有過重生,帶着一身傷痕,卻依然堅強地向着廣袤的蒼穹開出燦爛的花來。
謝少離覺得自己欠她的,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無法還清了。
謝少離溫柔地望着她,搖搖頭,說:「我很喜歡你,霏霏。」
林思念怔了一怔,隨即低下頭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卻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知道啦。」
她眼眸一轉,伸手攀住謝少離的脖子,湊在他耳畔低語道:「上次你答應我的,還沒做呢!」
「霏霏……」她一提起這般羞於啟齒的事,謝少離總有些窘迫,只好無奈地看着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反悔。」林思念將咿呀亂唱的兒子交到謝少離懷中,轉了話題道:「過兩天我們要離開滅花宮了,這宮中人員複雜,我怕十七將來應付不過來,多少要去囑咐他兩句。」
謝少離摟過兒子,頓了頓,方輕輕嗯了聲。
林思念仔細觀察他的神色,沒看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來,只好半真半假地調笑道:「我要去找他,你不吃醋啊?」
謝少離沉默了一會兒,方輕輕頜首,認真道:「醋的。所以,你要快些回來。」
林思念輕笑了聲,「你說,我倆的性別是不是弄反了,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像是深閨怨婦……」
謝少離淡淡瞥了林思念一眼,眸中的威嚴不言而喻。
林思念縮了縮脖子,識趣地打住了狂言亂語,一邊若無其事地挪出門去,一邊心有餘悸地想:阿彌陀佛,老虎再溫和,也不能去拔他的鬍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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