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與張興不相上下,與拔野古相比,卻是差了很遠。而且,令狐潮的兵刃是短刀,在金剛杵和長刀面前,只有招架之功。可那令狐潮卻是十分機敏,腳下異常靈活,騰挪跳躍,見縫插針,並不進攻,只求自保,三五個回合之間,拔野古和張興竟然沒能傷他分毫。
只見令狐潮一個斜飛式,身體一個前竄,突出了圈子,斜刺里一刀,刺向倒在地上的步雲飛,跟在身後的房若虛一聲驚呼,舞動軟劍,亂滾帶爬地沖向令狐潮,只聽「當」的一聲脆響,房若虛手中的軟劍磕在了短刀上。令狐潮順手一帶,房若虛身子一陣搖晃,立腳不穩,向前竄出兩步,正好迎向拔野古的金剛杵,拔野古大吃一驚,急忙收杵,可那房若虛手腳凌亂,軟劍劈向了拔野古的面門,只聽得「當」的一聲,張興的長刀隔開了房若虛的軟劍,那軟劍的劍稍,在拔野古的臉上划過,留下一道血跡。
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那令狐潮一把抓住天極八柱劍柄,抽出寶劍,腳下一連幾個騰躍,越過四面八方的常山鍵卒的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興氣的哇哇大叫:「房若虛你狗日的幹什麼!」
房若虛臉色蒼白,喘着粗氣,怔怔地望着令狐潮消失的方向不知所措。
拔野古卻是撲向步雲飛,一聲哭號:「大哥!」
步雲飛倒在地上,胸口上鮮血汩汩直流,氣若遊絲:「殺安祿山!」
拔野古雙手緊握金剛杵,身體凌空騰起,躍上了鐵輿!金剛杵舉過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呼「殺安祿山!」
金剛杵應聲而落,覆蓋在鐵輿上的鐵盾,四分五裂。
鐵輿裏面,卻是空空如也。
張興望着空空的鐵輿,一聲驚呼:「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