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知,用不着你來恭維!」崔書全斜眼瞧了瞧步雲飛,自顧往前走。
眾潰兵懶懶散散走在街道上,兩旁是安西軍的軍營,裏面的安西兵將斜眼瞧着這一群潰兵,不時發出陣陣嘲諷。
馬蹄聲響,一個傳令兵騎着戰馬,手持令旗,疾馳而來,高聲喝道:「天武軍潰兵聽着,大帥有令,全體潰兵前往城西五鳳嶺下集合編隊,領取武器,違令者斬!」
「放屁!」只聽那名叫李振東的校尉騎在棗紅馬上,衝着那傳令兵喝道:「老子剛剛從陝郡跑回來,連口熱湯都沒喝上,又他媽的要編隊,老子不幹了!」
眾潰兵東倒西歪,跟着李振東鼓譟起來。
傳令兵揮動令旗,喝道:「行伍之間,不得喧譁!」
「你他媽的一個傳令兵,也敢這樣對老子話!老子是天武軍左軍校尉!」
那李振東正在咆哮,只見傳令兵身後,衝出十名刀斧手,不由分,一擁而上,將李振東拖下戰馬,拉到路邊。
李振東兀自嘴硬:「老子是正七品致果校尉!你他媽的一個兵,敢把老子怎樣!」
傳令兵一擺手中令旗:「見令旗如見大帥!斬!」
刀斧手手起刀落,李振東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已然是首身異處。
眾潰兵頓時嚇得目瞪口呆,膽的竟然尿了褲子。
街道旁豎起一座高杆,李振東血淋淋的人頭,已然掛在高杆之上,鮮血滴答、落在地面上,竟然還冒着熱氣。
崔書全嚇得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就在剛才,他還口口聲聲要找李振東算賬,轉眼間,那李振東首身異處,崔書全自己卻是嚇得幾乎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