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傳來。
壯漢怒吼中噴涌而出的強勁氣息拍打在穆豐的雙腕,穆豐昂然屹立,紋絲不動。
「咯嘣咯嘣....」
壯漢憤怒的吼叫根本奈何不了穆豐,可清瘦漢子卻首當其衝的受到重創,瘦小的身軀瞬間傳來一陣清晰的骨折聲。
「嘖嘖...」
穆豐毫不掩飾的發出一陣鄙視的聲音。
「小兔崽子。」
壯漢雙眼瞬間泛起一抹殷紅,一聲大吼,雙手猛的搭在欄柵之上,就要破關而入。
「吳奎,莫要自誤!」
驟然,一個低沉清冷的聲音在壯漢身後響起。
「誰!」
「你說呢?」
吳奎身子一震,停了下來,脖子有些僵硬的慢慢轉了過去,就看到長廊之上,距離他三丈開外的地方站着一個緇衣捕頭。
濃眉、大眼、寬臉、闊口,身着豎領大袍袖,博衣厚寬帶的緇衣捕頭緩緩的走了過來,冰冷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吳奎:「谿谷重獄有谿谷重獄的規矩,輸了就要認,不認就得死,你不知道嗎?」
瞬間,吳奎的頭上浮現出斗大的汗珠,一顆一顆接連成串的滑落,啪嗒,啪嗒,摔落成瓣:「我....」
「你們說呢?」
緇衣捕頭無視吳奎盡顯哀求的目光,昂起頭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僅有幾道濃重的喘息聲響起。
「唉....」
許久過後,一聲沉痛的嘆息傳來,緊接着幾道破空聲傳來,牢房又恢復一片寂靜。
「菜老,天禽前輩,粉姑婆,你們不能不管我呀?」
吳奎一個趔趄倒撞在欄柵之上,汗如流水般在霎那間浸透胸背,他幾乎是用着顫抖的聲音抻着脖子吼叫着,聲音響徹整座天牢。
「沒用的。」
緇衣捕頭板着臉,冰冷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蔑視看着吳奎。
「為什麼,就這樣捨棄我了?」吳奎緩緩的扭過頭,目光中帶着無盡哀求看着緇衣捕頭:「梁丘大人,我沒做錯什麼啊!」
緇衣捕頭淡淡的一轉身:「沒做錯什麼?沒長腦袋不是錯嗎?」
喀喀喀....
小牛皮的靴底踩在青石地面發出清晰的腳步聲,緇衣捕頭背着手一步一步漸漸離去。
「繃,噗!」
弩弦崩響,隨後就傳來勁弩刺破肉.身的聲音,緊接着一股血箭飆射進欄柵,不偏不倚的噴灑清瘦漢子一身。
「啊,大哥!!!」
鮮血順着脖頸灌入衣襟,霎那間清瘦漢子就濕透了半個身子,可他這個時候卻根本不知道害怕,扭曲的轉過頭一臉慘然的看着吳奎,無盡痛苦的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