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水缸上,猛灌了一大口剛拔上來,還有些涼意的井水,這才感覺心跳平緩了一些。
「我兒,今個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雷母顫顫巍巍地走出來,鶴髮銀絲,搖搖欲墜地扶在門框上,臉上掛着疑惑。
雷橫深吸了一口氣,擺擺手沒有開口,只是埋頭大步走進了內室。
雷家內室,滿屋子木頭箱子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都快要摞到天棚上了。
雷橫踩着條凳子,小心翼翼的叢最頂上取下來一個小箱子,輕輕吹了吹上面的塵土,這才緩緩打開。
箱子裏面,靜靜躺着一支純金打造的頭釵,約摸着足足有一斤重。
雷橫掂在手裏抿了抿嘴,緩緩合攏了掌心,又隨便抓了三五個銀錠,這才興沖沖地走了出去。
雷母還倚在門框邊上,看着行色匆匆的雷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曲已唱罷,瓦舍里自然沒幾個人了,雷橫一路橫衝直撞地闖進來,差點將正在指揮着小廝收拾桌椅的白玉喬撞翻在地。
白玉喬摔了個趔趄,抬起頭來剛要開罵,見到是雷橫,火氣便更大了。
卻沒想到,還不等白玉喬張嘴,雷橫就已經一個銀錠砸了過來。
白玉喬愣了一下,慌忙接到手裏,臉上陡然換了副笑模樣,「雷都頭果然大手筆,之前是小老兒眼拙了。」
雷橫悶聲道:「莫要聒噪,我要與令愛單獨說說話。」
白玉喬猶豫了一下,眯着眼搖搖頭道:「這恐怕是,有些不妥。」
雷橫懶得與他囉嗦,直接又是兩個銀錠砸出去,「可妥當了?」
財帛動人心,白玉喬自詡是東京來的,見慣了大世面,眼睛裏多少有些看不起鄆城這小地方的土包子。但銀子,卻是沒有地域之分的。所以,在揣起銀子的同時,白玉喬也讓開了路,微躬着身子伸手邀請道:「雷都頭,裏面請。」
雷橫點了點頭,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輕抬起腳,緩緩往內室走去。
白玉喬看着雷橫的背影,兩眼微微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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