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草作甚!況且……」
段正德又低頭看了看段七,「這孩子的娘一個人走,多孤單!她為我生了兒子,我還沒感謝她呢!」
劍散人接過段七,看着段正德從落日的餘暉下,歪歪斜斜向着屋內走的身軀,不由悲嘆。
「我一定幫你帶好這個孩子,幫你抓到聶青青那個妖女的!」這是劍散人的承諾,堅定而有力。
這是劍散人第一次對一個凡人產生欽佩之情,他看着那個不畏生死的男人一把大火燒毀了這萬貫家產,在熊熊大火中抱着一個女子走向死亡,即使將死也不願再麻煩他。
他的眼神突然有些濕潤,踏劍飛上天空。
嬰兒似乎感覺到父親的離去,開始哭了起來,這是他出生以後第一次哭,隨着他的哭聲,朗朗晴天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
「小七,你父親真的是個大英雄!」劍散人突然說道。
段七止住哭聲,純黑的眸子看着他。
天空的雨為之一滯,此等奇像,實在令人驚訝。
劍散人疑惑的看向他,一大一小如此盯着,大風吹的青袍列列響,劍散人頭帶一解,扔了下去,滿頭白髮隨風四散。
「酒來!今日當浮一大白!」劍散人極為嗜酒,酒和劍,就是他的命根子,後來因酒誤事,才下了決心戒酒。
此時竟是破了戒律,髮帶攜酒歸來,他拍開封泥,咕咕咚咚喝下去好幾罈子,仰天大嘆一聲「枉你一聲信天,卻不知道這天最是無情!可憐的凡人,你兒子,我一定好好照顧。」
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燒毀了王城裏最大的府邸,卻並未牽連其他地方,把錦繡金苑燒了個毀,只剩下灰燼苟延殘喘。
段正德的離去,讓許多好友以及受過他恩惠的人們自發的為他送殯,人群竟擠滿了皇城中最繁華的那條寬達十四米,可容四輛車馬並行的長街,皇帝陛下也為之動容,降下聖旨,封其為昭國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