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或重傷千人左右,就算自己也攏不住隊伍了,若被胡軍攻破一點,必至全軍潰敗。因此他跟裴該商量,說咱們原本就沒計劃在此處徹底擊敗胡軍,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以便散在各方的兵馬來合而已。這都已經第六天啦,差不多了,應該撤了。
裴該搖頭道:「不可,比及郭默等來,總須十日……若就此放胡軍入平,恐怕田地多為其所蹂躪,百姓也遭厄難,則軍心士氣,一發難振!」
陶侃勸說道:「為將之道,當進則進,當退則退,顧慮軍心士氣猶有可說,若多慮於百姓,則必遭喪敗啊。且今馮翊境內,百姓多入屯所,秋糧既收,我已命將彼等盡都歸入各城,以免為胡兵所掠……」
裴該道:「自耕之農,尚有十之一二,豈能不為彼等考量呢?若不能護民,我興此軍,所為何來?!」
陶侃指點着地圖說:「大司馬來看,我等可退守郃陽,則劉粲必然來圍,即便分兵四掠,所去亦不敢遠。若將偏師向西,郭默等來合,正好擊破——也可命北地之兵駐守頻陽,使秦州之兵入於大荔、蓮勺、重泉,三面成網,以束縛胡師。若其勢成,不及元旦,而劉粲必退,我踵跡而追,夏陽也可復得,如此則唯馮翊一郡為其踐躪。設其不然,軍敗於此,則恐郃陽亦不可守,劉粲以之為據,可以南下渭水,則長安岌岌可危矣!大司馬三思啊。」
裴該捋着鬍子,沉吟良久,最終卻還是搖搖頭,說:「陶君設謀甚好,然而我等雖退,郭默、甄隨等未必即能來……且拒壘再守兩日為好。」
陶侃急道:「以今日之勢,若還拒壘,必為胡兵所破!」
裴該道:「是出戰是拒壘,唯陶君自擇,唯請再守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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