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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馬第六十三章、武陵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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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不少人直接就開了小差了——我得趕緊回去瞧瞧,我寨有無被兵受損——而湘州偏遠貧瘠,應詹本部晉兵其實並不算多,就此而被華軍前後夾擊,一鼓而破。

    應思遠被迫退入沅南。甄隨使陳劍逼城而寨,監視敵軍,他自己又領着十多人進了一回山,或威逼,或利誘,或拉關係、套交情,很快就又扯拉出來兩千多蠻兵,驅之猛攻沅南縣城。應詹苦守五日後,城池終破,乃被迫自剄而死。

    消息傳到洛陽,裴該暗叫可惜——甘卓老耄之輩,名過於實,還則罷了,應思遠才剛五十出頭啊,為人清廉,頗有政聲,足任一州之牧,卻終不能降我華……那王含怎麼就不肯自殺呢?

    ——其實吧,原本歷史上應詹是壽終正寢的,但也就比這條時間線上,多活了兩年而已。

    ——————————

    鏖戰荊襄之時,東路華軍也已憑江,調集船隻,做出渡江攻打建康之勢,而陶侃幾乎同時率舟師出濡須口,直航下游。王導遣人向柴桑、武昌方面求救,王敦大吃一驚,乃云:「陶士行如此恨我,乃竟不畏死乎?!」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因為陶侃在巢湖訓練水師,武昌方面自然不能不加以關注,日夕遣人密偵,都說華軍船隻數量還少,難以與我軍在江上爭鋒啊,故而此前幕府將吏們估算着,怎麼也得再等一兩年,等巢湖之船超過我軍半數之後,華人才會謀渡長江。

    可是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動兵了。王敦因此琢磨着,是不是陶侃實在恨我,他又垂垂老矣,恐怕有生之年難以與我做最後的交鋒,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啊?華人中能水戰、熟江南地理人情者,唯有陶士行,則華主下達南征之命,肯定是會傾聽他的意見的,倘若陶侃說時機未到,華主必不敢輕舉妄動。


    他打算下令讓柴桑的王應、鄭澹發兵去攻華軍水師,期與蕪城的沈充前後夾擊。然而錢鳳卻勸說道:「柴桑之舟,論其數量,並不強於華人,即便再加蕪湖沈士居部,亦不過稍稍過之罷了。而陶士行乃宿將,又聞華主下令,於舟上立拍杆乃至大砲,或有奇效,則我軍未必能勝……」

    武昌方面也派遣了不少細作,在巢湖附近打探,只是因為陶侃關防嚴密,所以太詳細的情報偵察不到罷了。王敦因此就把火炮誤以為了投石機,心說那玩意兒也能往船上擱嗎?咱們要不要試試?

    嘗試的結果,是徹底失敗。

    其實在樓船上安裝小型投石機,並非不可能之事,但必須經過反覆試驗,並且改造船隻結構,而不可能僅靠靈光一閃,光拍腦門兒就能成功的——裴該謀造炮艦,其實也是在拍腦門兒——而武昌幕府卻並沒有合格的技術人才,以及比較靠譜的實驗流程。

    拉回來說,錢鳳言「陶士行乃宿將」,言下之意,王應終究年輕,他不可能是陶侃的對手啊。一旦被陶侃擊敗了柴桑和蕪湖方面的水軍,則我軍折損將半,恐怕到時候明公您再將武昌之軍往攻,也難以佔據壓倒性優勢了。

    「或者,此正陶士行之願也,期以將我軍分而擊破。故而以臣愚見,有鄧伯山守石頭,華人便萬馬千軍,不能遽渡,且慮我水師尚在,即渡亦不敢全力而攻建康。明公不妨親率主力東向,會合公子所部,一併往攻陶士行,期以一鼓破之。」

    王敦還在猶豫:「我在武昌,控扼中游,尚須防備華人攻荊襄,豈可擅離啊?」

    錢鳳回答道:「若華人攻荊襄,而明公往救,終究是逆水行舟,軍遲且鈍。且即便擊退華人,而建康已下,又當如何處?不如先破陶侃,即可使公子率軍前往建康,遏阻華寇南渡,明公再將主力西援——荊襄之得失,非此戰之關鍵也。」

    錢鳳雖然也料想不到,王含竟然那麼廢物,而荊襄一月即平,但考慮總體戰局,華人分兵數路,大舉來侵,你想要在各個方向上全都封堵住終究是不現實的。只要水師主力尚在,荊襄就算丟了,也有望再拿回來;但若建康失守,那便大勢去矣。

    王敦思忖過後,最終認可了錢鳳所言,當即留一部步軍守備武昌,自將全部舟船,浩蕩東下,旋於柴桑會合了王應所部,帆檣遮天蔽日,直往蕪湖方面航去,以期與沈充東西夾擊,一鼓而擊垮華朝的江上水師。



第六十三章、武陵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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