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妖刺穿。待落地又一掃,結結實實轟在那大妖身上,大妖立足未穩,一下子被打下去了。
將領身邊又擁來軍卒,將餘下幾個小妖都殺了。
那大妖落了地,似乎十分憤恨,再躍了起來。但還沒等落到城頭,寨內飛出十來支羽箭,將它紮成了個刺蝟,墜落在地了。
李伯辰見此情景,道:「該是守住了。」
他說了這話,看了方耋一眼。方耋愣了愣,又想了片刻才道:「將軍,這是為什麼?」
哈。他果真是知自己心意的。李伯辰便道:「這些東西沒兵甲,沒攻城的器械,只靠血肉之軀往上沖,要想把大營拿下,要麼再多個十倍,要麼,是營內的人亂了方寸。」
「可你們現在看,營里的鎮軍守御應對得當,已經漸漸不慌了,那這些妖物就沒有勝算了。再拖一會兒,營里的兵該會出擊掃蕩殘敵。諸位,要你們此時在營里,能不能像他們一樣?」
一時間無人說話,李伯辰便道:「這營里的鎮兵,有不少是在本地募集的。要說武力膽氣,怕未必比得上你們。可能到如今這地步,便是因為平時的訓練。諸位有不少人曾經行走江湖,該是見過腥風血雨。可那些『腥風血雨』,比眼前這情景如何?」
「——這僅是幾個百人隊守營而已。」
沉默片刻,趙波道:「君侯,我們都曉得了。之前不該誇口。」
李伯辰在心裏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此時妖物大多圍了上來,沿着寨牆鋪開。本就只有兩三百,死傷了一些,如今一分散,牆內守軍壓力頓減。寨中鼓聲隆隆,妖物再被殺傷一波,已有些開始往四面八方退去。而到此時,守軍大概也只死傷了十幾人罷了。
又過約一刻鐘,妖物見強攻不成,一些跳在地上分食同類的屍首,另一些有人形的,往開始往後跑了。
此刻便聽鼓聲又變,一側寨門轟隆一聲打開。附近的妖物正想要往裏沖,立時被門被床弩射出的四隻網頭鐵箭掃倒了一大片。它們本就沒什麼鬥志了,見此情景,紛紛做鳥獸散。
便聽着號令聲——隋軍鎮兵編了隊,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居中,弓弩手在後,列成一個百人隊壓了出來。
有些妖物見了人仍不死心,往陣中撲去,但刀盾舉盾一擋,之後刀槍齊出,立時被斬殺了。饒是幾個化了人形的,也只能掀翻第一排,隨即便被數根長槍挑起,丟在一旁。
等這百人隊都出了營,便分成十個十人隊,各自掩殺。隨後又有五十精騎衝出,也分了五個十人隊,來回穿插將奔逃的妖物斬殺。
李伯辰身後那些兵看得兩眼發直,他心裏卻略有些納悶——這玄菟城的鎮軍如此之強麼?看這戰力、軍紀、士氣,似乎比起邊軍也不逞多讓了。
這時常秋梧道:「君侯,我們什麼時候去奪車?」
他是見眼前這陣勢,發覺那些妖物要被殺退了吧。其實這情況倒也出乎李伯辰的預料——以他原本設想,隋軍鎮兵該會再慌亂一陣子、死傷更多些,甚至短暫地被攻入營內,而後才奪回牆頭,再出擊追剿。可眼下這營里的兵強得離譜,李伯辰甚至瞧見有兩個十將使了雷法——有這樣的修為,卻在這鎮軍里只做了十將麼?
他心中一動,忍不住道:「奉至,你之前要對我說什麼?」
常秋梧一愣,才低聲道:「我是要說,這營里……有魏宗山。魏宗山是我軍叛將,之前是都統,眼下是隋軍的統制。」
「他是靈照境。」
李伯辰心中一凜——怪不得!那這營里的兵怕不止五百了。領兵一萬的統制,就是親兵班也有一營五百人的!他所見的好手,只怕是那魏宗山帶來的精銳!
他忍不住皺眉道:「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常秋梧往左右看了看,想了又想,才道:「君侯,我……我也是晚上才知道……我之前忘了說。」
李伯辰心中一沉,咬了咬牙,暗道,常奉至,你之前不說,現在又何苦說出來!?你呀你!
但也只能深吸口氣,道:「好。我知道了。」
常秋梧聽了他這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只道:「君侯,我本來也是……」
但李伯辰道:「諸軍聽令!」
身後眾人道:「有!」
「隨我向前!」
他說了這話,便大步踏了出去,可沒聽着旁人的腳步聲。他又走了一步,才聽方耋倉啷一聲抽出佩刀,低喝:「隨君侯向前!有違令者,斬!」
十幾人動了起來。李伯辰在夜色中走出數十步,草叢中忽然躥起一個小小妖物,他看都未看,抽刀一揮,登時將其劈作兩半。
待距那些追擊的隋軍百多步、再往前便會被覺察時,才停下腳步,道:「止步!」
「你們就在這裏——要有妖物,格殺勿論。要有大股隋軍,就隱蔽後撤。」
又低聲道:「奉至,為我護法。」
常秋梧跟在他身邊,臉色很難看。但聽着這句話,愣了愣,立時道:「是……遵令!」
李伯辰便盤坐於地,陰靈出竅。
常休搞了樁腌臢事,可他今天不能退。原本指望朱厚會暫時再扭轉一下戰局,但如今看,得再給他加把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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