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城守沒有那般輕易出城被殺,他也不用如此辛苦,做着自己不擅長的活。
可是如今也只有他能扛起這面烈火大旗。
面對着朝着平城城門湧來的鮮卑大軍,他已經看不到希望。
「滾木!」
百姓們和軍士們自發地針對鮮卑人的攻城行動進行反擊。
這次鮮卑人搭的樸實木梯,反而結實得多,且不說砍不散架,也推不動。
合一人環抱的滾木順着梯子砸下去,將不少還在中段爬的鮮卑人砸落,順帶着壓倒了後面的人。
可是單單滾木是不夠的,而且城中也沒有太多的合格木材。
「上火油啊!!還有金汁!」
平城令仍然揮舞着烈火大旗,用動作指令着城牆上各部的軍士行動。
那個去喊莊星河夫婦的老街坊老紀也到處奔跑着幫忙喊着需要做的事情。
他知道莊醫師夫妻倆跑了,他尊重別人的選擇,畢竟也不是每個平城人都會選擇共存亡,他日裏幫忙守城,手受了傷,現在就跑着傳達指令,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滾燙的熬製過後的糞便被當頭潑下,而被灑到了梯子上的火油則被百姓用火把點燃。
木梯可遭不住火。
梯子着火,身子被所謂的金汁燙糞給當頭淋下,鮮卑人的攻勢才一頹。
但是平城上的守軍實在是太少了,有的位置已經發生了短兵相接的情況,只是好在傷亡並不算慘重,因為百姓們數人舉着長杆按住上了城牆的鮮卑人,讓守軍一刀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噗呲!」
鮮卑部族的一個弓箭高手,朝着平城令射了一箭。
黑夜中瞧得不清楚,平城令也上了年紀,箭矢入肉,被一箭射在了腹腔中。
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動。
繼續撐着旗站在城頭。
因為他聽到了希望,他看到了未來
「殺!一個不留!」
一大批黑甲黑馬的騎兵從南面疾馳而來,那些職牌的亮光在黑暗中並不起眼,但是他們卻是平城令寄託百姓的希望。
哪怕那麼遠,他也能看見火把的光映在那批騎兵的大旗上。
「黑」
只有邊境的人會聽說,一個被稱之為黑馬將軍的傳奇。
或許他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身體沒有動,他安靜地戰立在了平城的城牆上,閉上了雙眼。
但是他手中的烈火大旗,還在熊熊燃燒,隨着風勢擺動的焰火,如同颯颯旌旗一般飄動。
那也成了張飛在黑暗中找到平城的方位的指標。
「先生說的果然沒錯!」
張飛自己呢喃了一聲。
臨行前陳琛提前告訴過張飛,鮮卑人必定會取平城,張飛在路上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被拖慢了行程。
如果到的早,可以佔據平城幫忙守城。
如果到的晚,那就內外夾攻,攻殺鮮卑人。
如今倒是到晚了。
其實張飛也是在白日裏看見了狼煙,才讓太行黑騎連夜趕路直奔平城,他們遙遙的就看見了火光,沒想到是平城城門上的一杆火旗。
「黑騎隨我殺盡鮮卑狗!這一次,我們不留奴隸!哈哈哈哈!」
張飛的嗓門真如平地驚雷,震得那些鮮卑人一陣騷亂。
並不是因為突然被夾擊而緊張害怕。
而是鮮卑部族靠近漢族人地界的都知道。
幽州有對將軍,黑馬將軍和白馬將軍。
這兩個將軍殺起鮮卑人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簡直在草原上是可以讓嬰兒止哭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黑馬將軍此時此刻能夠突然突襲他們的後方,從幽州直奔平城。
要知道在幽州和平城中間,可還有賀若部族駐守的代縣區域啊!
難道賀若部族已經被滅了?
這些鮮卑人心思亂了,哪怕有心想要反抗,遇上了張飛率領的百戰太行黑騎,也只能是被屠戮的命。
一個是從氣勢上就弱了,一個是腹背受敵,自然成了被割的草。
「兄弟們,殺個痛快!」
張飛臂膀上的肌肉鼓起,一塊一塊的肌肉讓他充滿了屠殺鮮卑人的力量,那張因為陳琛到劉備帳下以後不顯帥的臉,在黑夜中也顯得格外的猙獰。
又殺又拐了一年的鮮卑人了。
這些傢伙在張飛眼裏就不算人,算是奴隸,或者說是商品。
在陳琛的引導教學之下,張飛怕不是要成為大漢第一人口買賣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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