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顧雲飛一眼:「他是唯一一個染了疫症還沒有完全僵化的病人,且與旁人不同的是,他的僵化不是從手腳開始,而是從舌頭開始。我覺得奇怪,就查了他的舌頭,在它發僵的舌根處發現了那個葉梗。」
「舌頭髮僵是種什麼感覺?」顧雲飛問着,故意動了動自己的舌頭。
「沒有舌頭的感覺,你想試試嗎?想的話,請你家相爺幫幫忙。」
「這要怎麼幫?」顧雲飛捏了捏自己的下頜。
「拔了!」顧長風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地說着。
「算了,沒了舌頭,我怎麼跟爺說話呢。」顧雲飛捂住自個兒的嘴,但說話聲卻絲毫沒有停止:「那這藥咱們還敢不敢給病人吃了。」
「顏沐芸應該不會拿自己和整個顏家開玩笑。」顏素問嘴上那麼說,心裏卻不能肯定。人心難測,她原本認為對自己還不錯的大伯父居然陷害過自己的爹爹,且為了自個兒的利益,毒殺髮妻。顏沐桐,小小年紀,就懂得用那樣的法子來算計自己。這個顏沐芸,更是心思難測。
「雲飛。」
「夫人。」
「去給我尋只狗過來,最好是那種染了疫症的病狗。」
「夫人想要拿狗試藥?」
「嗯。」顏素問盯着那幾片美人舌:「你家爺說的對,人心隔肚皮,最是難測,萬事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爺說過這話嗎?」
「說過。」顧長風亦是淡淡地開口:「按照夫人說的去辦。」
「是,屬下這就去。」顧雲飛收起了臉上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揮揮手,帶了另外一個隨從順着主街道,拐進了一處小巷子裏。
郊外,一處看不見陽光的暗室內,男人將刺入女人身體裏的銀針拔了出來。
「如何?」
「回主子的話,顏沐芸帶着東西進宮了。」
「希望這個蠢女人不會壞了我的大事。」
「主子既知她蠢,又為何讓她去辦這件事?」
「因為她適合。」男人看着手裏的銀針:「也因為她是顏家的人。」
「屬下不明白!」
「我明白就好,至於你,沒必要明白。」男人扯住女人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告訴我,你是誰?」
「奴兒。」女人清秀的五官扭在一起,說話時,兩隻眼皮都是耷拉着的。看起來,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