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還在遭殃,而江東軍卻仍在等待炮隊支援,突然間,一個士兵站了起來,沒拿槍,抱着一束手榴彈,撕心裂肺喊了一句:「弟兄們,跟我來!」說着向前猛衝而去。
寨牆上的土匪驚呆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開槍,躲在田埂後面的上千江東軍也驚呆了,這誰啊,這麼不要命。
衝上去的是江東陸軍官校的學兵,他一馬當先的向前狂奔,一直跑出去幾十米,後面的人才醒悟過來,一片吶喊,學兵們挺着刺刀從臨時挖成的戰壕里沖了出來,黑壓壓一片殺向朱家寨。
流寇們開火了,子彈在地上濺起一團團煙塵,最先衝出去的那名學兵竟然冒着槍林彈雨奇蹟般的衝到寨牆邊,將手榴彈束投了過去,投彈的時候胸前中了十幾發子彈,打得他倒飛出去。
手榴彈束炸響了,寨牆破了一個大口子,流寇們還在shè擊,一個個學兵倒在衝鋒的道路上,陳壽急眼了,這些學生娃娃可是大帥的寶貝疙瘩啊,他拔出指揮刀大喝一聲:「上!」
第七混成旅的全體士兵也不講什麼打仗的章法了,裝上刺刀,怒吼着排山倒海般衝過去,上千人踩踏大地發出震耳yu聾的聲音,讓流寇們膽戰心驚,哪還有膽子抵抗。
流寇被全殲,一個都沒逃掉,陳壽下令將所有土匪澆上煤油點天燈,為死難百姓和犧牲士兵報仇。
……
戰後數小時,陳督辦抵達朱家寨戰場,空氣中依然瀰漫着燒肉的味道,空曠的打穀場上,停着數十具屍體,都裹着白布,排的整整齊齊。
陳壽和雙喜領着陳子錕來到一具屍體前,輕輕掀開白布,露出一張刀條臉來。
「他是魏長清,鬧事的那個傢伙,攻打朱家寨,他身先士卒炸開寨牆,身中子彈十八發而死,是條漢子。」
雙喜指着那一排排屍體道:「大帥,沖在最前面的基本上都死了,他們全是**員和國民黨員。」
陳子錕立正,慢慢舉手到額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身後的副官馬弁們也都肅然敬禮,打穀場上,一片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