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所以,我們現在要調轉方向往回走。我們要進行確認,他們倆個究竟是生是死。」
「如果他們死了,我們說不定能撿到一些優秀的裝備。」
「如果他們還活着,正陷入某種困境。我們就要出手幫助他們倆個,償還他們倆個對黃藻的救命之恩,為黃藻臨陣逃脫而贖罪。」
「如果他們正在追殺我們,我強烈建議大家,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反抗。大家仔細想想,能夠解決了八腳蜘蛛群的強者,我們能夠匹敵嗎?」
「投降!投降是一個很好的選項。」
「別忘了,我們都曾是一艘船上的人,我們都淪落到了這裏。他們需要我們,大人物都需要下屬,至少他們需要足夠的人手來操控船隻啊。」
學者蒼須的一番話,讓眾人紛紛點頭。
「那,那我怎麼辦呢?」黃藻焦急地問。
「放心,有我呢,弟弟。」藍藻雖然這麼說,但語氣明顯缺乏自信。
蒼須誠摯地看向黃藻:「強硬對抗只會自尋死路,就算你一味逃避,又能逃到哪裏去呢?逃到森林裏,被野獸吃了嗎?按照我的辦法,是你最大的生機。記住,如果那兩位大人物還活着,一定要儘量展現自己存活下來的價值。不要吝嗇自己的財物,儘管大人物肯定看不上,但也要貢獻出來,一定要充分表明自己的悔恨之心啊。」
黃藻不斷點頭,拼命將蒼須的這番話記在心中。
就這樣,這夥人掉轉方向,沿着原路返回。
在山泉的位置,他們遭遇到了針金和紫蒂。
他們主動現身,黃藻越眾而出,走到少年少女的面前。
「是你!哼,總算讓我們逮到你了,黃藻。」
紫蒂不悅,針金保持沉默,目光不善。
黃藻的心在顫抖。
他是多麼希望針金和紫蒂就這樣喪命。但現在兩個人卻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
就算黃藻是個糙漢,本性糊塗,但這當中蘊含的意思,老學者蒼須是早已經解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緊接着,黃藻又看到了針金身上配備的「新式武器」。
這些戰矛、鐮刀、長劍,明顯就是用蜘蛛前肢搭配木材組裝起來的!
「他們消滅了那頭白銀級的蜘蛛頭領!」
「我怎麼這麼倒霉,就碰到了兩個大人物?!」
噹啷。
黃藻手中的彎刀被扔在山石上。
然後,撲通一聲,黃藻跪在了地上,額頭狠狠撞擊地面,主動求饒:「兩位大人!我是黃藻,是我臨陣潰逃。我錯了,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小人不會反抗,要殺要剮,全憑二位大人處置!」
少年、少女相互對視,都有些懵然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被包圍之後,還以為這些人要對他們不利。結果,黃藻就直接認罪投降了。
「二位大人,老朽名叫蒼須,是一位學者,曾經服務於沙塔家族三十八年。」老學者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
他身後跟着一位壯漢,正是藍藻。
針金沒有開口,紫蒂則上前半步,主動出聲:「我是紫蒂,當代紫藤商會的會主。現在我榮幸地為諸位介紹——你面前的這位大人,是高貴的血脈擁有者,他的血脈能上溯到傳奇魔獸金針蜂后。他是百針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聖殿騎士,還是這一次白沙城主的備選者。」
「紫藤商會?」紫蒂剛剛開口的時候,眾人當中就有人忍不住低呼出聲。
這個大名鼎鼎的商會,這些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聽聞。
「聖殿騎士?」當紫蒂說到這裏,又引發一聲聲驚呼。
藍藻的身軀一陣搖晃,黃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雙耳都開始嗡鳴起來。
「百針家族……」老學者蒼須瞳孔微縮。
他對貴族的了解,遠比藍藻、黃藻等人更多。蒼須清楚:百針家族可不簡單,雖然這個家族因為對抗帝國而遭受重創,但他們畢竟是曾經的南方大貴族,底蘊深厚。當代百針族長是一位黃金級別強者,雖然遭受過重創,但仍舊不可小視。而眼前的少年,就是這等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蒼須的臉上浮現出恭敬的神色,彎腰行禮,沉聲道:「蒼須有幸,能在這裏拜見二位大人。」
藍藻則雙膝跪到了地上:「藍藻叩見二位大人。大人,黃藻是我的親弟弟。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懇請二位大人,饒恕他的罪過!」
「哥哥!」黃藻抬頭,直起上半身,震驚地看向藍藻,他的額頭已是一片血跡。
針金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如此做派帶給旁人的壓力越來越大。
「二位大人。」老學者再次開口,「請允許我這個局外人坦誠我所看到的所有事實。」
「說吧。」針金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蒼須吐出一口濁氣,繼續道:「黃藻放下了難以饒恕的罪過,他拼盡全力終於趕回他哥哥的身邊。他驚恐慌張,虛弱得一度昏迷。」
「這個魯莽怯懦的年輕人,的確是在死亡的面前逃竄。但當他安定下來後,更為自己擔負的罪孽和愧疚而飽受折磨。」
「他陷入深深的懊悔和自責當中,並沒有絲毫的隱瞞,對我們大家說出了真相,並且祈求所有人的幫助,趕回蜘蛛森林來救援二位大人。」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在這裏有幸和二位大人相遇。」
「還請二位大人,念在黃藻有悔過贖罪之心,從輕發落他吧。」
黃藻、藍藻向蒼須投去感激的目光。
紫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兄弟,不禁冷笑:「這個卑賤懦弱的小人,欺瞞針金大人,隱瞞白銀魔獸存在的事實,只為一己之私。隨後又臨陣脫逃,置高貴的血脈者於險地,恩將仇報!這位學者,你勸我們對這樣的人從輕發落?」
蒼須連連點頭,微笑道:「和二位大人第一次相見,老朽就說了這些話的確太過冒犯逾越了。但事實上,他們兩個並非帝國的軍人,只是豬吻號上的水手,要談臨陣脫逃,還算不上吧?」
「唉,這兄弟倆其實都是可憐人。他們是漁民出身,很早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兄弟倆只能相依為命。如果大人要處死弟弟,那麼恐怕哥哥也不會獨活。」
「針金大人,您是聖殿騎士,是騎士中的騎士。您生來高貴,前途廣大,猶如雲端。而這對兄弟不過是泥土中的螞蟻罷了。針金大人,您一定是未來的白沙城主。到那時,您的光輝必然普照整座城池,您的恩德必定滋潤所有城民。為什麼對這兩隻小小的螞蟻吝嗇呢?」
「如果大人寬恕這兩隻可憐又可悲的小螞蟻,我相信他們二人一定終身悔過,並且牢記您的悲憫和仁慈,他們倆一定會拼盡全力來回報大人您的恩情!」
紫蒂揚起眉頭,深深看了一眼蒼須,卻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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