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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如來不負卿第一百零三章 走之前的心動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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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唉,不管了,讓那老頭在長安多呆一天我都恨得牙痒痒。

    晚上去找絡秀,將帕子還給她。借着這個由頭跟容晴容雨玩鬧,看絡秀乾淨無垢的笑容,心裏的不快一掃而空。

    大殿上又是人滿為患。前頭的貴賓席上坐了姚興和太子姚泓及一群皇親國戚。爸跟覺賢的辨論一開始,大家就傻眼了。因為覺賢漢文程度只能說生活用語,所以他要求用梵文來辨。在場負責翻譯的是通梵語的寶雲,他一邊用筆記錄,一邊說出漢文意思。

    根據寶雲記錄的這場辨論為:

    什問曰:「法云何空?」

    答曰:「眾徽成色,色無自性,故唯色常空。」

    又問:「既以極徽破色空,復云何破一微?」

    答曰:「群師或破析一微,我意謂不爾。」

    又問:「微是常耶?」

    答曰:「以一微故眾微空,以眾徽故一微空。」

    接下來就沒有任何記錄了,因為寶雲根本聽不懂。別說寶雲,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聽得稀里糊塗,估計也就僧肇那幾個大弟子能懂一些。爸和覺賢的辨論,堪稱佛教中最抽象難度最高的一場辨論。

    爸和覺賢老頭一來一往辯了一個多小時,兩人臉上均是嚴肅得可怕。雖然聽不懂,在場卻無人敢出聲,都屏聲靜氣地看着兩人的面部表情。只見覺賢老頭額上汗珠漸多,而爸卻神色自然。但直到最後結束,爸和覺賢還是冷冷相對,兩人都沒有公佈結果。

    那場辨論,只記錄了前幾句內容,不知到底誰輸誰贏,成了史書上懸而未決的疑案。

    「你看,是不是污垢慢慢去除了?」我用力搖動裝着碎蛋殼和醋的陶罐,停下來看一看,「來,你試試看。」

    絡秀滿臉驚奇,小嘴張得很大,瞪着眼睛看我幫她清洗無法洗掉的污垢。她用小手搖晃着陶罐,開心地笑,晶亮的眼眸望着我,可愛得要命。我突然有點想吻她,趕緊收起心思。一本正經地指點她如何用力均勻。

    這些天回到爸的住所,我都會尋個理由去找她。雖然我們相差一千多年,我的很多思想她無法明白。可是,她會安安靜靜地聽我講,用最純真的笑鼓勵我講下去。每次看到她的笑,我總會心情舒暢。仿佛沐浴在柔和的風中,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真的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清洗完陶罐,陪着她走出廚房,沿着遊廊往她的臥室走。今夜無風,黑幕中點綴着閃閃繁星,看來明天會是個晴天。

    「星星為什麼會眨眼?」身畔傳來好聽的悅耳聲音。

    我仰望星空,對着一眨一眨的星星出神。我該說:因為有大氣隔着。星光透過大氣層時,大氣的密度變化,星光的透明度就會變化。

    「因為星星跟人一樣,有心事的時候,就愛眨眼。」


    我轉頭看她,夜色中她的臉有種異常動人的美感。仰起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小巧的下巴和秀麗的輪廓。突然覺得我不該在這裏繼續看星空了。否則,我可能會犯不該犯的錯

    「小什!」

    是爸!站在遊廊前方看着我和絡秀,語氣無波,卻讓我嚇了一跳。絡秀似乎很侷促,行了禮,急匆匆走了。我有些悻悻,向爸走去。

    爸跟我一起走回臥室,半天沒言語。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沉默。

    「小什,」他終於開口了,「絡秀是個很好的女子。」

    「嗯。」我當然知道。

    爸停住腳步看向我,聲音沉穩:「為父不反對你與絡秀。只是,小什,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遊廊上的燈籠照亮他眼裏的一抹痛,幽幽嘆息響起:「你是否能承受像為父與你母親這般,聚少離多性命交付」

    我猛地頓住腳步,看向他百轉千繞的哀傷眼眸。心裏一緊,咬着嘴角輕聲說:「爸,我知道了」

    那晚我沒睡好,一直在想着爸的話。我有勇氣承受麼?我敢麼?

    也許是爸媽的感情對我影響太深,我一直不願意跟我的男同學們一樣把戀愛當快餐吃。圍着我的女生實在太多,可我對她們卻沒什麼興趣。因為她們看我的眼神,承載了太多別的東西。我母親是知名的歷史學家,我二十歲不到就創辦公司,加上我的身高長相,這一切足可迷倒任何女生。可她們,有多少是因為小什這個人的內在,而不是小什的長相家世經濟條件,像媽媽愛爸爸那樣義無反顧地愛上我呢?

    我嘗試跟不同女生約會,每個都沒有超過三次以上。各式美女中,沒有一個是我心中追尋的純淨身影。我沒想到,這個影子居然在一千多年前出現了。我能清晰地聽到心動的聲音,可我,我敢麼?

    我輾轉反側,又跑到窗前看星空。其實我知道答案:我不敢!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只是自己從來不願意去正視這個嚴苛的問題。我羨慕爸媽的感情,可這樣生死相依的感情只屬於他們。我,還有任何旁人,都羨慕不來,因為我們都沒有那樣決然的勇氣

    該收手了,趁着自己和她都還沒有沉淪。再過五天,我便離開。把它當成一段美好的回憶帶回我自己的時代吧。等我回來時,她已經二十一歲,早就嫁人了。

    從那晚以後,我不再去找她。路上看見了,也只是合十鞠躬,退避三尺。看到她眼裏飄過的失落,我會痛。可是,我還能忍得住。畢竟,只有這短短几天的相處。相信她也一樣吧,慢慢便會淡忘了我

    道恆和僧肇等人的工作卓有成效,道恆沒幾天就查出了逃犯,密報給姚興。姚興大怒,發下話來要嚴懲。長安城內流言四起,覺賢遭到僧俗二界的猛烈抨擊。他那些不成器的徒眾或者匿名隱潛,或者半夜越牆逃走,半日之間,差不多全逃光了。覺賢再也待不下去,剛好廬山的慧遠邀請他,他便帶着四十個願意跟隨他的僧人,去了廬山。

    爸知道這件事時覺賢已經準備走了,他名聲已臭,不願再見爸。爸馬上來找我,我供認不諱。他知道我是為媽抱不平,責備我幾句,也不再多言語。覺賢走後,爸有時會嘆氣,還是為覺賢說好話,說覺賢精通禪法,的確比他更正宗。

    我告訴爸,無須為覺賢擔心。他去了南朝,後來受到劉裕重視。還跟旅行印度回來的法顯合作譯經。他的專長在禪法上,翻譯的佛經為後世大乘瑜伽學說開了先河。所以他對中原佛教,尤其是南朝佛教的發展,還是很有貢獻的。

    爸在我的請求下收了道恆做關門弟子,當然,對外我也是爸的弟子之一。有人把我和道恆一起算入之前的八大弟子,稱為什門十哲。很多人根據我們的長相猜測我們有親戚關係,但沒人知道我是他兒子。

    臨走前,我只是宣佈要回龜茲。道恆來跟我告別,一臉痛苦地告訴我,因為他向姚興密報,跟姚興多接觸了幾次。姚興問他對政務的處理,他回答得頭頭是道。於是姚興逼他還俗從政,這幾天他正為這事犯愁呢。

    我呵呵笑着告訴他,他新拜的師父能幫他。道恆走的時候帶着一臉笑,我嘆了口氣,爸的確會幫他向姚



  
    全球廢土:避難所無限升級  我在秋斬刑場當縫屍人那些年  我在聊齋當禍害  簽到從自己死後開始  原來我是絕世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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