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求王相不要去找鄧珪告發我就好。」
「徐小哥此話,真是叫王稟汗顏。」王稟慚愧說道。
「王相也莫在意,我只是說笑而已,」徐懷笑道,「我出手刺殺郭曹齡,也並非全為王相,更多是氣鄭恢那廝欺我桐柏山沒有英雄好漢。鄭恢這廝以為桐柏山里人人都能被他拿捏的,我今天偏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再一個,我猜想王相或許會想着將萱小姐託付給我,但我等粗莽武夫,實在叫萱小姐瞧不起,恐怕是難以照顧周全,還得請王相您自己照顧好萱小姐。」
「我怎麼瞧你不起……」王萱小聲辯解道。
「你受過傷,翻牆進來,可有留下什麼痕跡叫人看見」盧雄想到徐懷受傷翻進院子,可能沒法將痕跡都掩去。
「鄧珪剛才沒有借一股子怒氣闖進來大肆搜查,這時氣已泄,便是看到痕跡,也不敢再進來了,」徐懷笑道,「郭曹齡死了,他驚慌失措,是不知道要如何應付幕後之人的怒火,但他就敢承擔逼死王相的罪名了鄧珪說到底就是一個膽小鬼、可憐蛋,我們無需怕他!」
王萱美眸瞪得溜圓的看着徐懷,誰敢想像他剛剛刺殺三人,誰敢想像他才十六七歲,竟如此渾無事般的談笑風生,甚至視凶神惡煞一般的鄧珪如無物
盧雄想想也是,鄧珪這時候倘若再闖進來,他寧可血濺當場也不會睜眼看着徐懷被捉走。而鄧珪要能考慮到這樣的後果,即便這時候轉念確定刺客就藏在這院子裏,他又敢做什麼
他將刺客交出去,對蔡鋌及鄭恢這些人是有交待了,但逼死王稟的罪責,朝野上下誰會放過他甚至蔡鋌反而會更樂意將他挫骨揚灰,最好定個誅滅全族的大罪,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當然,想是這麼想,但要能將痕跡都抹除掉,不叫鄧珪察覺,那是更好。
盧雄確認徐懷受傷不重,便拿刀走出去。
院子裏有三名武卒盯住,但盧雄剛才差點對鄧珪拔刀相向,他們也都有看到,當然不敢上前阻擋,甚至都不敢跟着,只是安排一人趕去稟告鄧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