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廂房由荻娘陪着用餐的王萱,忙不迭應承下這差遣,說道,「徐懷笨手笨腳的,可不會照顧人,王老相公有什麼差遣,還能放心叫他去做十七叔你看他出去買個熟食都不會,買來這酒都冒酸味了……」
徐懷這時候腦子閃現一段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回頭看了廂房的王萱一眼,暗感這話卻是應景。
雖說王萱那張小臉端真是精緻無瑕,小小年紀就有難掩的清艷,但在他的眼裏,還是一個遠沒有長成的小丫頭片子。
他猜想,這種年齡上的差距感,應該跟那些絕大多數已記不起來的記憶有關。
徐心庵卻渾不知頗有清傲性子的王萱,壓根就沒有將他們這些粗魯的底層武夫看在眼裏。
是的,王萱起初對他還是頗感興趣,後面看他對詩書文章不甚了了,寫字也歪歪斜斜、甚是醜陋,興趣就有些淡了;偶爾聊上幾句,也只是好奇他背後「大哥」的消息。
大越立朝一百五十年來,國策就是崇文抑武,王萱作為曾身居高位又有大儒名士風範的王稟孫女,說她打小心理上就對底層武夫有着輕視,真是一點都不帶冤枉她的。
當然,徐懷也不會跟一個未滿十三歲、剛來月事就搞得心慌慌的小女孩子介意這些,這時候更樂意徐心庵將這貼身伺候的差事接過去,他才不去做黃毛丫頭跟前的舔狗。
徐武江心想着王稟的安危之事更不容小視,還是徐心庵更叫人放心,當下又吩咐另一名徐氏出身的好手徐四虎,一同留在王稟身邊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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