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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玲瓏這才釋然:「祖大人有心了。」
說完召喚來侍女耳語幾句,沒過多久,她們便抬出來一個大盒子,另一個侍女則拿着一個小盒子。
「本宮也不能白收祖大人的禮物,」碧玲瓏說道,「上次秘境對付那量天碧月蛟多靠祖大人了,如今它的蛟筋也完成了證明作用,我們留着也沒用, 便寶物贈英雄吧,希望它能對你的養傷和修行起到幫助。」
量天碧月蛟的筋是難得的異寶,不管是拿來煉藥還是製作武器,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祖安如今學會了煉藥,再加上那些女武神的提升經常需要一些稀奇古怪的凶獸物品,所以這蛟筋對他還真有大用。
「多謝太子妃。」知道對方是趁這個機會給自己送好東西,心想女人對自己的情郎還真是好啊。
所以前世那些舔-狗為什麼就想不明白呢,一個女人喜不喜歡你,還用你去猜麼?
碧玲瓏這時又從另外一個盒子拿出一個琉璃盞:「這個翡翠琉璃盞經過特殊處理,夜晚點燃之後可以讓房間亮如白晝。祖大人平日裏在家也要多加練習寫字,不過練字久了,很容易眼睛出問題,有這盞燈相助,能大大減輕這方面的顧慮。」
祖安:「……」
就是一個用來防近視的枱燈嘛,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怎麼就覺得我會回家晚上還練字?
前一輩子什麼龐中華、田英章、吳玉生……他可是吃夠了練字的苦頭,現在想起練字就頭大。
練字?這輩子都不可能練的。
當然對方一片好意,他也不至於傻到拒絕,還要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多謝太子妃恩典,臣日後必定為太子妃踏實肯干、鞠躬盡瘁!」
他很好地表現了一個大臣受寵若驚的反應,容莫等人覺得這才正常,畢竟能得到太子妃這等恩典的也沒幾個人。
不過在碧玲瓏聽來,卻覺得對方的話里實在有些古怪的意味,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蛋兒也有些紅了。
從皇宮出來後,祖安想了想,並沒有回家,而是往城西玉泉山去了一趟。
這次秘境之中不管是姜羅敷的地圖還是謝道韞的一線生機符,又或者謝秀老師的棄子,都是救命的東西,於情於理,也該感謝他們一番。
到了國立學院過後,他先去找了黑白子,黑白子正在狠狠地操練着謝秀。
黑白子見到他來過後大喜過望,拉着他非要手談幾局。
祖安一陣頭大,他是不會下棋的,可又捨不得拋棄自己在對方高深莫測的形象。
幸好他早有準備,拿出一副前世圍棋出名的殘譜《嘔血譜》送給了對方當謝禮。
當年看金庸小說,對裏面提到的這棋譜有些好奇,特意去網上搜了搜。
多虧了他如今修為提高過後,記憶力也越發增長,前世看過的一些東西,努力回想基本還是能回憶起來。
果不其然,黑白子看了一眼立馬被這《嘔血譜》吸引了,嘴裏喃喃說道:「祖兄弟真乃當代棋聖,如此精妙絕倫的殘譜也能想得出來,我竟然還不自量力想與你手談,慚愧慚愧……」
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棋盤自己擺弄推演起來,心想着如果連對方拿出的一個殘譜都搞不定,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挑戰他本人呢。
看着一旁不停地像他使眼色的謝秀,祖安笑着說道:「我可不可以幫謝秀請個假?我們在明月城就是舊友,正好敘敘舊。」
黑白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本來他沒有背完我新佈置的128本棋譜是不能休息的,不過既然是祖兄弟你開口了,他跟在你身邊哪怕學到點只鱗片爪,也是受益無窮。」
說完後他又回歸棋盤,專心致志研究起來。
謝秀如蒙大赦,急忙拉着祖安離去。
離開黑白子的住所很遠過後,祖安看着昔日那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如今那副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道:「謝兄,何至於此。」
「你是不知道,他根本沒把我當人啊,自從跟了他以後,我就沒睡過幾天完整的覺過,天天都是各種棋譜,現在我看到棋譜就想吐……」謝秀仿佛找到老鄉了一般,拉着他狂吐苦水。
祖安皺眉道:「既然你如此痛苦,不如我去找學院說說,給你換個老師?我在這邊還算有幾分薄面,應該可以的。」
「那倒不用,」謝秀面露猶豫之色,「老師對我雖然嚴厲,但我也知道他是在為我好,通過這種手段鍛煉我的神魂,我又豈能不知好歹地背叛師門呢。」
祖安一陣無語,這傢伙一邊在那裏叫,一邊又捨不得離開,有個什麼詞來形容這種的,哦對了,就是賤!
「走走走,我們出去喝酒,聽說京城裏紅袖招不錯,我來京城這麼久了,都還沒時間去呢,前些日子好像來了一個叫南薰的花魁,不知道比起當年神仙居的秋紅淚如何,今天去見識一下。」謝秀兩眼放光,要知道他以前在明月城,可是風月之地的常客,結果來了學院過後,天天被老師操練,都快忘了姑娘身上的胭脂以及酒的香味了。
祖安一臉同情地望着他,這傢伙信息閉塞到什麼程度啊,要是他知道我今早才從南薰的房間裏出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終究還是沒有刺激他,祖安說道:「我此行前來是要答謝一些人的,先拜訪了她們再說。」
他們首先去找了姜羅敷,結果對方並不在學院。
「姜校長對你似乎一直超乎尋常的好,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重你的。」謝秀仍然習慣喊姜羅敷為校長,同時心中暗暗感嘆姜羅敷眼光之毒辣,當初祖安聲名不顯,她就力排眾議將其提拔為學院的老師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姜校長看上了他?
這個念頭剛升起便被他掐滅,祖安長得雖然還算英俊,但比起我還是差了幾分,姜校長就算要貪戀男色,也應該看中我才是。
「在想啥呢?」祖安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將他從迷之自信中驚醒過來。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是情人不要撈。」謝秀有些不滿地整理了被打亂的髮型,然後衝着路過的幾個女學生拋了個媚眼,引得那些女學生驚呼連連,一個個掩嘴笑着離去,但顯然因為他的英俊,一個個又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他。
祖安一陣無語,這傢伙還真是有副好皮囊,去當鴨一定紅。
「對了,你姐最近還忙不忙?」祖安趁機問道,前面幾次來學院,謝道韞也是被她的老師天天逼着畫符,都沒啥時間見一面的。
「她可比我輕鬆多了,她本來就擅長書法,人又聰明,學符文簡直是事半功倍,很快就被大先生稱讚有佳,視為得意弟子,現在時間可以自由支配。」謝秀酸溜溜地說道,比起姐姐,自己這邊可真是個渣渣啊。
忽然他意識到什麼,一臉警惕地望着祖安:「你問這個幹什麼?」
祖安說道:「進秘境前得到你姐贈送的一線生機符救了我一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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