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第一章楔子

次我雖然可以看見他的行動，身體卻無法做出來不及做出相應的反應。金髮男子譏諷地笑着，和我對視的雙眼掩藏不住他內心的醜陋。可惜就他看向我雙眼的瞬間，驕傲的他註定要犯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似乎看到了呢，不過有點不太清晰啊！」金髮男子將光束槍的溫度降低，我另一隻手臂上划過，猩紅色煙氣是血液蒸發出現的樣子。

    失去了雙臂我痛苦地跪了地上，顫抖的身體被汗水浸濕，仰起頭無神的雙眼看着金髮男子，斷斷續續地喘息聲仿佛即將入土的死人一般，火焰我齊肩的斷臂處向身上蔓延。

    「啊～！」

    又是一聲慘叫，夜幕下驚起的烏鴉這破敗的建築物上徘徊着，吞食屍體的夜鴉等待着今日的晚宴。

    「不要急，小伙子們，今天你們會有美味的中國燒烤吃哦！」金髮男子看着天空中盤旋的烏鴉邪惡地說道，那悠然的表情仿佛這是一件註定的事實。手臂划過，我的雙腿被他從膝蓋處截斷。

    沒有四肢的支撐我僅剩下來的身子倒地上，那曾經俊逸的面孔卑微地落金髮男子的腳邊。

    「不潔……」金髮男子似乎很意自己衣服的整潔，害怕我吐出的鮮血落自己身上厭惡地向後退去，同時沒有忘記往我焦灼的身體上吐了一口唾沫。

    仿佛得到了信號一般，那群烏鴉一下子俯衝下來，不要命得向我身上撲去，尖銳的長喙劃破了我的身體，仿佛縫紉機工作時的聲音從它們嘴裏傳來。

    「垃圾！果然只是些會用力量勾引別人的種豬！」金髮男子厭惡地瞥了一眼已經沒有生命氣息被烏鴉覆蓋起來的我，搖搖手似乎想揮散屍體散發出來的腐臭，頭也不回地向來得方向走去。

    「嗯？」突然金髮男子感覺到似乎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皮鞋阻止自己繼續向前走去，疑惑地地下頭卻看到一個恐怖的景象。

    之間已經被烏鴉琢掉了半個腦袋的我，沒有眼球的眼眶空洞洞地望着他，那撕裂的皮膚無數蠕蟲扭動着它們白白的身體，那被焚燒掉的手臂不知何時接身上，如一塊漆黑的焦炭，就是它將金髮男子的腳踝抓住。

    就金髮男子失神的時候，突然我的嘴角再次勾勒出那邪惡的笑容，那半截的身體一下子從地上躍了起來，對着金髮男子的腦袋張開了散發着惡臭的大嘴，鋒利的鋼牙閃爍着金屬的光澤。

    「啊啊啊～！」

    金髮男子親眼看到唐小凡將自己的腦袋咬下半個，巨大的疼痛讓他幾乎昏死過去。緊接着耳邊傳來唐小凡那邪惡略顯沙啞的聲音，「正好合適呢！」，那話剛說完，便看到唐小凡那噁心的半個腦袋和自己結合一起，不論怎麼撕扯都掉不下來，而劇烈的疼痛感分明告訴自己，我那半個頭顱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看着自己那畸形的身體，無比醜陋的面孔，金髮男子忍不住瘋狂地嚎叫着。夜幕下，伴隨着烏鴉們詭異的笑音，斷牆下仿佛地獄般，出現一個如惡鬼般醜陋的男子手舞足蹈的影子。

    「呼呼呼～！」

    我大口喘息着，汗水浸泡着我虛弱的身體。身邊昏迷不醒的金髮男子口中不時發出幾聲無力的呻吟。

    就金髮男子第二次砍向我手臂的時候，我動用了「惡魔之瞳」中我所能掌握的終極能力之一――無夢魘！通過「惡魔之瞳」的能力對方腦中製造出一種極為真實的幻境。除非我願意或是對方自身實力比我高出一倍，或是這夢境中突然突破了自己，否則他將終身都迷失那片虛擬的幻境之中，直到腦死亡！當然作為代價，我將一定時間之內變得無比虛弱，而具體恢復的時間要看我施術對象和我實力的差距而定。

    「啪啪啪！」

    一陣清脆響亮的掌聲這片夜色籠罩的廢墟上突然響起，艱難地抬起頭，那斷檐殘骸之上我看到一個清瘦垂老的身影，紅色的長衫，紅色的披肩，以及紅色的方形帽。

    「該死，是紅衣主教！」我鬱悶地咒罵着，之前還以為是裁判所的人，沒想到教庭竟然派出一名主教出來抓人。

    「不是嗎，很精彩的表演！你很聰明，並且懂得把握時機，我來自東方的朋友！」蒼老的聲音帶着慈祥的味道，朝聖般神聖的面孔帶着善意的微笑。

    不過早已和教庭翻臉的我，可不認為他會慈悲到特意前來告訴我，教庭決定安全地讓我離開梵蒂岡。要知道，歷史上教庭可是一部鮮血染出來的文明！何況紅衣主教的含義是：為信仰作證，流血捨身亦所不辭！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可是比裁判所還要瘋狂的傢伙。嗯，應該說似乎教庭裏面的人都有着偏執狂的性格吧！

    「你是誰，你想怎麼樣！」面對眼前這個看似普通老者一樣的人物，失去一條手臂，並且沒有一絲力氣的我根本升不起什麼逃跑的念頭。哪怕是我實力頂峰的時候，恐怕人家也不用太怎麼費力便可以把我解決吧。這麼想着我反而不怎麼害怕起來，看着老者鎮定地問道。

    「我嘛，」老者笑着覷着眼睛緊盯着我，神色悠然地說道，「你可以叫我歐瑟亞主教，或者稱呼我教父！」

    「教父？」我有點不明白歐瑟亞的意思。對於教父這個完全西方概念的詞彙，我腦海中依舊停留馬龍－白蘭度所扮演的黑手黨大亨的形象。

    「呵呵，我是艾妮莎的教父，所以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歐亞瑟依舊笑着，紅色的披肩夜風下飄舞起來，放胸口的右手抱着一部黑色牛皮紙包裹的《聖經》。

    「艾妮莎！」

    聽到歐亞瑟的話，我腦海中一下子回想起昨晚那個妙曼迷人的身體，那副純潔美麗的嬌顏，以及那雙帶着淡淡猶豫卻又那般溫柔的雙眸。

    艾妮莎，這個美麗名字的主人有着和她一樣美麗容貌和德操。她便是和我有過一夜接觸的下一任聖女，一位教庭之中僅次於教皇的存。如果說教皇是教庭掌控權力的代名詞，那麼聖女便是教庭播撒福音的代言人，她是真善美的集合體。只有忠於真主，美麗的修女才會獲得這個神聖的殊榮。

    聖女的錄取方式極為困難，首先從那些世代服務教庭的內部教徒家庭中選擇，經過層層篩選獲得三位候補聖女，這每一位候補聖女都必須是處女，並且年齡十八歲以下，然後經過三年的課程精修，後通過教皇和樞機主教團的考核才會終選出唯一的聖女。而其餘兩名候補聖女則會成為聖女忠實的僕人，和聖女一起終生保持聖潔。

    我承認自己比較自戀狂妄，但是我並不自大，我了解自己的實力覺醒者中只能算是普通。作為精神系覺醒者的一員，眾多的覺醒者中是為神秘的存。他們實力有的近乎恐怖，有的卻形同雞肋。因為精神系的成長是為艱難的，所以他們的成為道路註定曲折。這其中有的人可以一下子成為頂級高手，而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過停留剛剛覺醒時的實力。

    面對着實力幾乎恐怖的教庭特別是高端的聖女，我曾一度相信當時真的是我那「惡魔之瞳」起了作用。還記得當她和我從人群中悄悄離開的時候那仿佛解脫般明朗的笑容，我的心便湧起一陣甜蜜。也是那一刻，我知道她的離開是她個人的意志。但是迷失於她天使一般笑容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