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符合,而正是根據這些痕跡的名稱,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這麼說來,那扇石頭門就是永生之門?』
自己被打了一身的三千大道痕?
嘶——感覺像是被皮鞭抽過,好疼啊。
過了不知道多久,羅墨的思維好像又有一部分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了,或者說——
『我的靈魂是不是變大了一些?』
但這片靈魂空間沒有參照物,他只是有這樣的感覺。
隨着時間推移,他的思維逐漸活躍起來,打量自己全身的道痕。
又感覺有點像成是非,被寫了一身的秘籍。
他也不能動,靈魂體飄在這裏,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可怕的痛苦還在持續。
痛就痛吧,反正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連昏迷都做不到。
於是他看遍了自己身上的道痕,然後注意到自己頭頂懸浮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白玉印璽。
【真靈印】
他看向印璽的時候得到了這個信息,但也是唯一的信息,似乎是它的名字。
突然,他眼前一亮,自己竟然脫離了靈魂體的空間,感受到了一種滯重感,好似枷鎖臨身。
眼前有模糊的光,他好像感覺到了自己肢體的存在,而那種疼痛感居然蔓延了出來,他忍不住大喊起來,但耳邊只有模糊的嗡嗡聲。
過了一會兒,讓他的胃囊得到了滿足,連不間斷的靈魂痛楚都在這甘甜中緩解了幾分。
時間過去了好幾天。
羅墨的眼睛終於能夠看得清東西,只是東西不能離他太遠,他最常看的就是自己的小手,胖乎乎肉嘟嘟的。
耳邊撥浪鼓的聲音響起,身上帶着些煙草味道的男人又來逗他了。
「咿——咿——呀!」
羅羅墨伸手推開湊近的臉,他現在還不能說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一身煙味兒別往兒子身邊湊,沒看見他不喜歡你嗎?」
「味道很大嗎?」
「我都聞到了,你說大不大。」
「嘿嘿,我下次注意。對了,我讓李半仙給咱兒子算命算出來了,他說咱兒子將來肯定是個讀書的料,能上大學,寫文章。而且墨這個字不適合他,所以啊,名字改成書文比較好。」
「我還是覺得就叫羅墨最好,我翻字典隨手一翻就翻到了一個墨字,這說明我兒子就應該叫羅墨,羅墨,羅墨,墨墨……」女人將羅墨抱了起來,「你說對吧,墨墨。」
「咿呀~」
「你看,我叫兒子羅墨他會答應,這說明羅墨這個名字才最適合他,而且墨有筆墨的意思,不就代表有文化嗎。」
「小孩子你跟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那你試試,你叫他書文看他會不會答應你。」
「好,我來試試——書文?」
「……」
撥浪鼓響了幾聲,「書文,看爸爸手裏是什麼?」
「……」
「書文,爸爸給你吃餅餅喲~」
「……」
女聲得意起來,「怎麼樣,我就說兒子喜歡羅墨這個名字吧?」
「還真是,不過李半仙說墨這個字和兒子八字不合——」
「呸呸呸,別瞎說!我看那老東西就是想要騙錢,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那……不管他?」
女人沉吟片刻,「還是去問問。」
羅墨,或者說小羅墨發出了咿咿呀呀的笑聲。
過了一晚,男人回來了,帶着難聞的煙味和黑眼圈,手指和臉上都是油光,「李半仙說,咱兒子可以大名叫羅墨,表字用書文,這樣可以壓得住他的八字。」
「這次又收了你多少錢?」
「五十。」
小羅墨又發出了咿咿呀呀的笑聲。
「不過我打牌贏了不少,都賺回來了。」
這次羅墨沒笑了。
他變成了一個嬰兒,眼睛能看清東西後就到處瞅,耳朵能聽清東西後就會時不時傻笑,吃喝拉撒睡就是他的每日任務,生活無憂無慮。
只是他肉體睡着了,靈魂也不會睡着,所以他處於一種另類的永恆清醒狀態,靈魂上的三千大道痕時時刻刻都在給與他痛苦。
只不過痛着痛着就習慣了,不像一開始那麼難以接受,畢竟又不能反抗,是吧。
這天,他躺在嬰兒床上睡覺。
他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因為小孩子覺多,身體需要,但他靈魂卻清醒着。
他已經研究了很久自己靈魂上的三千大道痕,但都沒什麼意義,因為自己還是個寶寶,不可能說爬起來練拳,而永生法的修行要從肉身秘境開始。
所以他在研究了很久的三千大道痕之後將注意力放在了真靈印上,因為他覺得這東西應該很厲害,不然不可能帶他穿越世界。
真靈印只有一個名字,注視它也沒有提供更多的信息,羅墨嘗試用自己的靈魂體去觸碰真靈印,卻差一點距離。而他的靈魂體處在一個虛無空間之中,被真靈印垂落的光滿包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無處借力,手沒那麼長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但靈魂本來就不可以常理度之,所以他今天在嘗試用自己犀利的眼神來控制真靈印。
他凝視真靈印,心裏想着移動它。
垂落的光柱突然搖動了一下。
有戲!
於是他再次在心裏想着移動真靈印,而且這次的幅度要大一點。
籠罩他靈魂體的光柱頓時傾斜了三十度,光芒穿透了他的眉心,映射到了現實。
光芒穿透他的眉心,如開啟第三隻眼,照到了他的嬰兒床,霎時間海量的信息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溫度,濕度,硬度,電阻,比熱容,分子,原子,電子,引力……
能夠理解的,不能夠理解,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由信息組成的世界,震撼了他幼小的心靈。
「哇————————」
上升了幾個級別的痛楚瞬間襲來,將他從信息的世界中蠻橫的拽出,他靈魂體上的三千大道痕突然變得璀璨起來,仿佛被點燃的火藥一般。
真靈印瞬間歸位,痛楚剎那間削減了大半,但相比最開始還是上升了一個級別。
他的靈魂體上,原本刀砍斧劈般的痕跡有一部分已經深入了靈魂體中,穿破了外殼,將那一塊都染成了彩色。
羅墨好幾天都沒有從這種痛楚中緩過神來,一直在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
家裏甚至來了個老頭畫符,要給他喝符水,被他一把拍翻碗,隨後強忍了疼痛,不再出聲,才終於結束了這種治療。
他記住了這個老王八蛋,以後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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