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鞠躬。
他下台的時候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的感嘆:「草,這傢伙不愧是個作家,那嘴巴真會說。」
「不服不行,以我專業眼光來看,他肚子裏有東西啊。」
「是腫瘤嗎?」
王憶聽到後面這句話後真想去找找是誰說的。
大正月的埋汰人嘛!
不過人家隨後又道歉了:「不好意思,我隨口說的,我是內科大夫,你那話在我們科里就是我說的意思,我說順嘴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九點鐘,戰士們聽過匯報後便魚貫而出,各回宿舍熄燈休息。
領導們和戰士里的黨員代表們則留下開座談會。
瓜子花生,蘋果柑橘。
聊的氛圍也挺好。
軍官們很友好,說吃的喝的他們自己都在解決,官兵們出行不便、探親家屬進出不便的問題也好解決,真正不好解決的是普通戰士們退伍後的出路。
但這點地方上也不好解決。
改革開放之後,國家正在着手解決地方冗編冗員問題,而企業單位來的都是小幹部,做不了招工的主。
莊滿倉把這個問題記了下來,說回去跟領導們反應一下,專門針對這問題組織各企業單位跟他們對接解決。
最大問題給與承諾,座談會氛圍就更好了。
後面譚天洛提要求的時候還重複了下午富生產的請求,希望王憶能在接下來的文學創作中提一下他們的部隊——
當然不是提他們的部隊編號更不能提他們隊伍的人員組成和武器信息,而是以他們隊伍為原型,寫個偉光正的外島駐軍隊伍。
兩位主官都提這回事了,王憶肯定得答應。
但他還是疑惑。
到底為什麼,這兩位主官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等到座談會結束後他往回走,莊滿倉給了他答案:「因為部隊要裁員,這種邊疆隊伍容易被放到名單上,所以他們得千方百計的造勢,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王憶很詫異:「不至於吧,這可是邊疆隊伍,這是在戍守我國海防線呢!」
莊滿倉看看左右,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小聲說:「未來十到二十年裏,國家的發展重點將是經濟。」
「海那邊的事會被擱置,儘量淡化海上衝突,這種情況下海防線的防守重點將不再被島嶼所承擔,而是要發展海軍艦艇了!」
王憶恍然大悟。
他看看這座被耕耘的已經有些富饒的島嶼,覺得這樣島嶼要是被撤銷駐軍那真就太可惜了!
不過要是最終還是被撤銷,那島嶼應該會進行民用,不知道這有沒有承包的機會。
島上的農田相當誘人!
慰問活動將持續到初四的中午。
上午開始,各文藝隊下沉到基層,給戰士們唱歌、跳舞、演戲。
戰士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跟慰問團成員進行溝通。
其中王憶被包圍了。
我軍一直極為重視戰士們的文化水平,現在的戰士都是上過學才能入伍參軍,然後入伍了還要繼續學習,每天都得讀書看報,部隊有圖書館有文化角。
這種情況下,不少人喜歡寫寫畫畫,創作詩歌、創作小說。
王憶是第一位來勞軍的作家,戰士們把他視為偶像,紛紛來找他取經學習。
對此,王憶自然慷慨解囊,不光將自己的感悟感想說給他們,還向他們承諾,回去之後會將自己創作過程中的學習資料打印出來,到時候郵寄給戰士們進行學習研究。
這件事好解決。
23年這邊不少講寫作技巧的書籍,到時候找人照抄一本再用油墨打印機打印出來就是了。
什麼,你說上面的字跟王憶字跡不同?
開玩笑,這誰能接觸到他的筆跡?
再說看出字跡不一樣又能如何?反正王憶說的是給『學習資料』又不是『自己的心得資料』。
他這邊正跟戰士們聊寫作心得、聊怎麼做大綱。
對熱愛文學、有志於創作的戰士,因為他們文化水平較低,沒有接受過科班寫作指導,所以對於很多寫作中的基本要素都不清楚。
王憶從大綱開始講起,怎麼佈局整體、怎麼設計人物、怎麼設計衝突給整體服務。
又講到小說三要素,講到一段故事的起承轉結寫法,講到鋪墊與高潮的重要性……
他正在熱烈的講解,有人來找他:「王老師,該打比賽了!」
體育場上籃球運動員們在熱身做準備。
戰士們穿的是黃膠鞋。
王憶看得咋舌:解放軍都是鐵腳板啊!
有醉心文學的戰士不肯放他離開,但莊滿倉還是把他拉走了。
王憶說道:「咱們人不是挺多的嗎?夠用了,怎麼還非得出場?」
莊滿倉叫苦不迭:「剛才熱身對抗來着,大家好先摸摸底細再打,結果咱們的人水平比人家差太遠了,我尋思你懂的多,靠你來打一個神仙球。」
富生產在旁邊揶揄他:「老莊,你怕什麼?我們同志很有數,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
「你們放心的上,最後咱們爭取打個平局!」
莊滿倉虎目圓睜:「嗨,籃球賽是比賽,比賽就要堂堂正正,不用你們可憐我們!」
王憶脫掉外套挽起褲腿說道:「對,比賽中最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
他籃球水平確實不差,大學時候是院隊主力後衛,班級對抗賽更是一條大腿。
只不過今年沒怎麼打,手上有點生疏。
他拿到球運球先找了找手感,身前身後、胯下換手,感覺球感還行。
莊滿倉看着他運球便樂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王老師是個好後衛。
但很快王憶發現有問題。
他今年身體素質大大增強,柔韌性、平衡感、耐性、力量等增強了許多。
這樣導致他投籃時候手感亂了,出手力氣摸不准了。
如此一來操蛋了。
投籃一旦手感沒數,那就失去了準頭,而要找回這手感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他跟莊滿倉聊了聊,自己專門負責運球打組織,得分得靠其他人了。
富生產叼着哨子入場,他是主裁判。
雙方運動員入場,先互相握手,譚天洛在場邊喊道:「同志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大傢伙正在為這個態度點頭,結果譚天洛突然口風一轉又喊道:「但是該打你們還是要給我狠狠地打,打出風采、打出優勢!」
戰士們便笑了起來。
王憶對跟他來到球場邊的幾個醉心文學的戰士說道:「學到了沒有?這就是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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