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不一定都認可陳微微的地位,但此時好像除了陳微微之外也沒人可以做主了。
「暫且退回去,看看南武門那邊是什麼情況,如果城門已破咱們就不必再攻臻元宮,如果城門沒破咱們就去協助攻城,只要城門被攻破臻元宮還能守得住多久。」
聽他這樣說,一群人連連點頭。
那個該死的臻元宮誰愛攻誰去攻吧,天知道皇宮之內還有沒有如那兩座石塔一樣的東西。
躲藏在暗處看着陳微微退走,艾悠悠不得不嘆了口氣。
雖然他就知道陳微微這種人成不了大器,可在關鍵時刻陳微微完全沒有領導力的表現還是讓艾悠悠無比失望。
這樣的人啊,僥倖走到了今天這般高度就該有自知之明才對。
可是陳微微顯然沒有。
另外一邊。
馬車依然停在那個路口,謝家商行這個巨大的庫房裏已經遍佈屍體。
在斗笠刀客和武神騎士的雙重衝擊之下,謝家僱傭來的那些江湖客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真的拼命。
一看到事情不好,至少半數人選擇轉身逃走。
可是到了這一刻已經不是他們想逃走就能逃走的,外圍還有大量的人手佈置。
領頭的,是上陽宮大禮教聶無羈,但他並沒有直接露面,畢竟此時他不露面比露面要好。
他也坐在一輛馬車裏,而負責攔截擊殺那些江湖客的,恰恰也是上陽宮弟子。
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聶無羈暗中聯絡的,因為上陽宮還必須傳承下去。
太上聖君需要陳微微這樣的人,以奉玉觀觀主的身份參與叛亂。
也需要如聶無羈這樣的人,帶着一批上陽弟子為朝廷效力。
前者可以幫助太上聖君將上陽宮在朝廷里的影響力直接抹掉,後者可以保證上陽宮不被直接抹掉。
如果參與叛亂的全都上陽弟子,而參與平亂的沒有一個上陽弟子,那就連太上聖君都找不出理由來,怎麼才能維護傳承不滅。
這是很殘酷的一件事。
同門,將在不久之後相互廝殺。
對付這些江湖客,上陽弟子的實力還是要略勝一籌的。
這些弟子其實也好篩選出來,當初陳微微曾經放走了一批人,這批人就是朝廷可用之人,要說服他們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聶無羈只需說一句......上陽傳承不滅可能全靠諸位就足夠了。
馬車裏。
林葉好像調理了一陣兒,雖然時間不久,可古秀今還是感覺出來,林葉似乎有些許的疲憊。
「大將軍,沒事吧?」
古秀今輕輕問了一句。
林葉微笑着搖頭:「沒什麼事,只是剛才驅使武神騎士時間久了些,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咱們現在可以去下一個地方了。」
下一個地方,至關重要的南武門。
林葉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去臻元宮那邊看看,是因為他確定陳微微不敢真的拼死進攻臻元宮。
陳微微,已經被林葉看到了骨子裏。
別說林葉還請動了一位很難請動的幫手坐鎮臻元宮,就算林葉沒有後手了,林葉都可斷定,只要陳微微被兩座石塔嚇着了就會選擇退走。
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改掉的,骨子裏的卑微和怯懦在陳微微身上永遠都甩不掉。
南武門這邊,埋伏在四周的人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長串車隊正在過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屏氣凝神,他們都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馬車似乎一眼看不到盡頭,從街角轉過來的第一輛已經快到近前而後邊的依然還在街那邊。
高熵快要嚇死了。
這麼龐大的車隊就這麼直接過來,而且居然還能順利抵達南武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能調動的兵力都去城牆上邊了,沒人在乎城內的事。
可是,這也根本不合理。
夜色越發濃重,看到車隊過來的高熵立刻派人過去查看。
「口令!」
靠近第一輛馬車的上陽弟子低聲問了一句,約定好的口令是搬山。
那個驅車的車夫把頭抬起來,露出斗笠帽檐遮掩着的那張臉。
年輕,英俊,硬朗,也無情。
「殺光。」
他回答了口令,但顯然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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