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安慰了幾句,然後問:「門主,這份小圖可還在?」
門主點了點頭:「在。」
成郡王心中大喜,急切問道:「那門主可否將城門構造圖,還有這皇宮密道的小圖,一併給我?」
門主看起來格外糾結,沒有立刻回答,表情都帶着幾分難受。
「門主放心。」
成郡王道:「我欲行之事,非壞天下江山,亦不會害億萬百姓,當今天子不仁,其位不正,我此舉也是為匡扶社稷,更是迫於無奈。」
「待事成之後,我必會厚待百姓,也必會為墨門昭雪,我在此立誓,若有違誓言,天打雷轟......」
門主見成郡王摯誠,他心中又確實有不甘之意,沉吟再三後,吩咐弟子去把他屋子裏的寶盒取來。
當夜,成郡王沒有離開墨門隱地,就在這住了一晚,他與門主促膝長談,直聊到快天亮才去睡了一會兒。
休息不足一個時辰隨即起來,在墨門隱地匆匆用過了早飯,便告辭離去。
他急着回林滿亭城安排其他事,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拓跋。
說實話,這些年來,他與拓跋烈之間,一直都秘密有所往來。
為了不落把柄,兩人之間的聯絡,都靠親信之人口傳,從未有書信留存。
拓跋烈對起兵之事,一直含糊其辭,從沒有表明過態度。
可他既然一直都在和成郡王有所聯絡,就說明他也不甘心被天子擺佈。
但起兵畢竟是大事,是比天大的事。
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起兵便是大逆不道,就算十萬北野軍善戰,也不會得天下民心。
起兵一事,最要忌憚的其實並非玉天子,而是天下重鎮手握兵馬的那些大將軍。
若起兵的理由名正言順,無需那些大將軍們舉旗支持,只需他們按兵不動即可。
可若是師出無名,只要戰事稍稍有些意外發生,這些擁兵之人,必會群起攻之。
路上。
成郡王看向馬車裏的那個親信:「你在距離林滿亭城十五里的地方下車,那裏有官道向北,你趕去雲州城。」
此人名為高柴,也是跟在成郡王身邊多年的手下,算是成郡王可推心置腹之人。
高柴問:「若隋輕去得手,真能殺了陸綱的話,屬下就直接去和拓跋烈挑明?」
成郡王點了點頭:「已到了這般時候,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他看向窗外,聲音很輕的說道:「這個局,陛下最看重的一步棋就是拓跋,可他看重的,是如何吃掉這顆棋子。」
「我最看重的也是拓跋,是想把這顆棋子挪活,拓跋烈若還瞻前顧後,我死,他也不能活,這點他也清楚。」
高柴點頭:「屬下到了雲州城後,若得陸綱已死的消息,立刻就去北野王府。」
成郡王道:「你要記住,直接把墨門的事告訴他,不要有所隱瞞。」
高柴道:「有攻破歌陵的辦法,拓跋烈也會心動。」
他看向成郡王:「可是王爺,拓跋烈這個人心機深沉,若他假意答應起兵,卻對王爺有不臣之心......」
成郡王自然想過這個問題。
既然要起兵,拓跋烈何須非得供着他這個閒散王爺?
「最起碼,事成之前,他不敢對我下手。」
成郡王道:「除非是大事已成定局,才到他對我動手的時候,可我卻不必等到那時候。」
他看着窗外說道:「我只需要拓跋烈謀反之實......只要一反,北野軍就沒了退路,到時候他們跟着拓跋烈是反,跟着我也是反。」
「我與拓跋......太了解彼此。」
成郡王語氣複雜的說道:「只看,是誰最後得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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