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望柬指揮使不要覺得我做事有些過了。」
柬欲讓俯身道:「卑職謹遵大將軍教導,謹遵大將軍軍令,虎賁營上下,也必會依大將軍指示行事,不敢有絲毫輕慢。」
林葉道:「現在城中還有些亂,虎賁營雖然調出城外,可早晚都要回去,不能總在城外駐紮。」
他看向柬欲讓道:「不如這樣,如今沒有主將的這幾個營,暫時由武凌衛的將軍接管,與武凌衛新軍混編入城,等日後安穩了,再重新編回虎賁營,你看如何?」
柬欲讓立刻回答:「大將軍放心,卑職立刻就派人去傳達大將軍軍令。」
林葉嗯了一聲。
他對身邊跟着的封秀說道:「封將軍,這事你來辦吧,也不能拖着,軍中不可一日無將,不然士兵們也沒主心骨。」
「是。」
封秀道:「屬下馬上就去辦。」
林葉挑選出來的人,就在身後跟着呢。
封秀一招手,帶着這些人往前邊兵營去了,這些人中,一部分是林葉的師兄。
昨夜裏被殺了將軍的那些隊伍,被併入武凌衛新軍,然後一軍一軍的重回陽梓城內。
按照林葉的命令,兩日回城一軍,其他各軍依然在城外駐紮等待軍令。
林葉的理由是,各軍加起來這麼多人,一起回城,難免混亂。
可昨夜裏虎賁營和武凌衛新軍出來的時候那麼混亂他都不怕,現在會怕什麼混亂?
兩日回城一軍,這事還需要仔細思考?
柬欲讓聽完之後,就已明白大將軍他是要做什麼。
併入武凌衛的那些隊伍,沒有主將,是因為主將都是隱患,所以死了。
可一軍之中,又怎麼可能只有主將一人是隱患?
如今那些隱患只是害怕,不敢鬧,想看看時局如何發展,再加上沒有主將也確實沒有主心骨。
會把這些人能留着,那就不是殺人如麻的大將軍了。
所以兩日回城一軍,進城之後這些人就會被收拾掉。
收拾好了一軍,再調下一支隊伍進城,再收拾一批人。
昨夜裏大將軍林葉大開殺戒,到今日清晨大將軍出城,柬欲讓以為是大將軍的殺氣散了,殺人夠了。
現在再看,昨夜裏的血流成河,不過是這開殺戒的開,至於什麼時候停......
那就是天知道了。
中午才過,在兵營里吃過午飯之後,林葉就返回陽梓城內,他還要去行宮見玉天子。
與此同時,另一座城門外幾里遠的地方,這裏有兩座新墳。
隋輕去站在錢爺的墳前,再次放下來幾顆人頭。
這次,他沒有馬上就走。
難得的,他這樣的人還帶了兩壺酒來。
難得的,他這樣寡言少語的人,會在墳邊坐下來準備說幾句什麼。
可他確實不善言談,哪怕他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良久後,隋輕去把一壺酒灑在錢爺的墳旁邊。
「你說的對,小葉子是最合適的人。」
隋輕去盤膝坐在那。
他說:「我以為,我比小葉子心腸硬的多,看過了昨夜裏的事,我總算明白,若換做是我,我下不去手。」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我只是看起來心腸足夠冷硬,可還是藏着婦人之仁,小葉子看起來一直都有些婦人之仁,可他心腸冷硬起來......」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
然後看了一眼錢爺的墳。
「沒有什麼殺戮,他那顆心受不住。」
隋輕去深吸一口氣。
「他確實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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