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他好像已經中了魔,在這樣的環境下,在這樣的時刻,他竟然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他像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已經沉迷在棋局裏的人,就想看清楚那棋局的真面目。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在此見到那個刀客......不,是那個縣令大人。
他現在連對那刀客的恨意都沒有了,他只是迫切的想要換來新的三個問題三個答案。
可是,他卻忽略了......如果那些地址那些庫藏不被確認的話,縣令是不會再次出現的。
所以對於崔覆野來說,真正的煎熬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雲州城。
景然的屍體也被送了回來,就擺在都護府的大院裏。
站在林葉身邊的是須彌翩若,還有雲州州撫石錦堂。
這兩個人,身份都很特殊。
一個是大理寺卿,但實際上是天子的眼睛,而且是放在明面上的那大的那隻眼睛。
石錦堂還是御凌衛鎮撫使,算是天子暗中的一隻眼睛。
這兩個人都在林葉身邊,就說明林葉就是想讓天子看到這具屍體。
事實上,他是想讓天子看到他如今在雲州已經經營出來的局面。
須彌翩若已經在思考......遠在幾百里外的人都被林葉的人殺了,那現在這雲州豈不是比當初拓跋烈的雲州還要可怕些?
作為雲州州撫的石錦堂心裏更是有些慌,因為他是雲州州撫啊,他就是天子派來看着雲州的。
所以,兩個心情都有些複雜的人,幾乎同時扭頭看向林葉。
「看我做什麼。」
林葉道:「這個人不算是對手,但肯定是對手的一把刀。」
林葉蹲下來。
「衣服里藏了毒藥,只要確定自己沒法逃走,就立刻服毒自殺,這是死士,這是在以往聽過的故事裏才有的死士。」
是啊,在那些說書先生的故事裏,在那些史冊記載的故事裏,都有關於死士的故事。
尤其是在大玉之前,各家勢力龐大,且並無強勢的朝廷約束。
每一個世家裏都有這樣的死士,他們像是鬼魅一樣活着也會如鬼魅一樣死去,為家主做着常人所不能做的事。
「我記得都護大人,應該是很擅長用毒?」
須彌翩若側頭看着林葉問了一句。
林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檢查一下衣領里毒?」
雖然景然不是咬衣領里的毒自殺的,可他衣領里確實還有毒。
須彌翩若問:「能不能查出來?」
林葉道:「你果然是故事聽多了,我就算可以查出來那毒藥是怎麼配製的,也不可能推測出是誰做的。」
江湖故事裏,總是會有這樣的橋段,一看那毒藥,就知道是哪家的作品。
其實這種事,要多扯淡有多扯淡。
就算是以配製-毒藥為生的那些人,難道還真的敢貼上標籤,告訴所有人這是他們做的?
毒這種東西,說複雜也複雜,說不複雜,其實真沒有多複雜,因為能毒死人的東西,江湖上的人有太多知道的,連尋常百姓都起碼知道那麼一兩種。
「那......」
須彌翩若看向林葉:「不查毒出自何處,查......」
他忽然間醒悟過來什麼。
毒,不好查。
可藏了毒的衣服是什麼材料,不難查。
在衣領里藏毒這種事,當然不可能是外人縫進去的。
「我試試看吧。」
須彌翩若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看向林葉:「可是都護大人,你的人查起來是不是人手更足?」
林葉竟然沒有絲毫的避諱,且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的人足,那是我的事。」
須彌翩若下意識的看向石錦堂,石錦堂轉身就走了。
「我是雲州州撫,這不是我的事,我人手也不足。」
須彌翩若抬起頭:「這是什麼破地方,都是什麼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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