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以攻擊的態度來反饋給你。」
「想要他停止攻擊態度,首先,你要離開他的身邊,隨便忙些什麼,讓他體會到你和往常一樣。」
「其次,他的防禦心理已經被你勾起來了,短時間內,你估計是拿不到那個箱子了。」
溫秦回想自己在海海潛意識裏見到的畫面,突然之間改口「對了,你可以買一隻貓,和以前那隻失蹤的貓一模一樣的貓。」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一陣,接着,語氣里透着幾分疲軟,才應承下來。
「曉得了,還有什麼交代嗎?」
溫秦張張嘴,原本想多講一些『親情療法』的重要性的,可對方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好的,溫醫生,我知道了,謝謝你!」
『嘟嘟嘟』的電話音迴響在溫秦的耳畔,他望着手上的灰白色固話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許久。
溫秦緊接着問蒲玉「海海的病歷呢?方萍帶回去了嗎?」
蒲玉『哦』了一聲,腦袋左右轉轉,最後想了起來。
他坐在滾椅上,彎下腰,打開自己工作枱下方的柜子,把一袋皺皺巴巴的資料拿出來。
「估計是忘了帶回去了,我幸好都有把這些檔案好好保存,怎麼,你要看啊?」
蒲玉說話功夫,溫秦已經把所有的資料都拿了出來,正快速閱覽。皺着眉頭的樣子,叫蒲玉生出不祥的預感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蒲玉擔心的問了一句。
溫秦沒睬他,顧自整理好賀苗的資料,回到自己的工作枱前。他打開桌子前的枱燈,把幾張寫滿了字的紙頁翻了出來。
那幾頁紙是『艾森克人格問卷』(簡稱epq)里的內容,這份問卷是少年版本的,上頭卻有一些字跡工整、筆畫時而鏗鏘有力、時而輕飄淺淡的正楷小字。
寫字的人顯然受過非常好的教育,一筆一划、一絲不苟,無論從形、或是體、或是神,都做到盡善盡美。
溫秦的關注的重點不在字體上,而是在寫字時筆墨的濃淡上。
這份『人格問卷』有許多被標註的地方,比如第十個問題『當看到小孩(或動物)受折磨時你是否難受?』,後面寫的注釋,字體就比較淡。
溫秦又看了下備註內容,均是一些懷疑這種治療方案不靠譜的話。
一個七歲的孩子,便無師自通一般知道該怎樣應對心理醫生的詢問,他甚至比他遇見的所有的醫生還要專業稱職,他的懷疑有理有據、而且專業。
溫秦突然覺得,這個孩子,也許並不是簡單的自閉症兒童,而是一名藏有極度危險想法的兇手。
在海海腦海中見到的畫面依然記憶猶新。
天空中懸着一把巨大的斧頭,天色蔚藍,無風無雲,那把巨斧,仿佛是清新畫風治癒內容的《龍貓》裏突然出現了《寂靜嶺》裏無臉護士,整個場景看着十分分裂。
不僅如此,隨處飄着的貓貓狗狗,它們身體缺少零件,殘破的像是垃圾坑裏連乞丐都不願意要的娃娃。
而這些骯髒的、醜陋的、破爛的貓貓狗狗們,身上無一例外都拴住了一根極細的繩子。
當時他提議讓方萍去家裏找一下有沒有一隻刷滿藍漆的箱子,後來,也就是剛剛,方萍回饋他的信息是確定的。
之所以溫秦認為會有一隻刷滿藍漆的箱子,是因為他在海海的潛意識裏,看到了這隻箱子。
而且,箱子裏可能藏有不少不太樂觀的秘密。
那一年,溫如海七歲,遇到了一個窮困潦倒的絕世心理學家。
五十年後,當初的心理學家培養出了一批自己的門徒,他們的服務對象從大眾過渡為個人,最後他們這樣的一個極其特殊的團隊,成了溫如海的特供專供,成了私有財產,成了永遠生活在地下的存在。
也是五十年後,有一個人,重新在溫如海的潛意識裏,看到了當初的景象。
最初的景象,背景色調很美,卻處處皆是殺氣!
「我覺得我們剛剛的推斷有問題!」
「剛剛入侵人員的描述,和我們的老師溫秦的記錄幾乎相差無幾,試問,這樣的概率究竟有多少?」
「大家都說外界因素決定了後續發展,但是,溫如海在七歲時便已經有了如此驚人的暴力思想,這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辯駁嗎?」
很久,有人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方萍和溫老先生感情並不好,在無愛的環境裏吵架,難道不會潛移默化的誕生無法撤銷的負面想法嗎?而這種念頭會被不間斷的家庭矛盾放大,黑化只在一念間。」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環境才是最後的殺手嘛?」
雙方各執一詞,鬧得不可開交。
其實,這一幕場景,在五十年前也發生過。
當時,溫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覆,但是,在三個月後,他給自己寫了一份謝罪信和安排下了未來的計劃。
沒想到,五十年後,那份謝罪信和計劃會這麼快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一群人討論的時候,溫如海已經坐了起來。
他的眼眸里閃耀着癲狂情緒,狂熱、失去理智,他搖搖脖子,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危險。
當初,溫秦從方萍的口中得知。
那隻藍色的被藏起來的箱子找到了,被海海私藏到了一處地方,方萍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箱子,她懷着目的打開,發現,箱子裏全是一塊接一塊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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