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起。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不久後,一匹高頭駿馬朝着侯府疾風而來,馬上男子一襲紫金衣,正是紫殤國逍遙王鳳塵絕。
鳳塵絕不待馬停穩便躍了下來,試圖衝進火海,可試了幾次,卻怎麼也沖不進去,
傳說習雀羽心法,可以自身為媒介,焚盡萬物,這火詭異,怕不是雀焚,可啟雀焚者須由雀羽認主,方可全身而退,據他所知,師傅並未被雀羽認主,只怕凶多吉少,
只因,雀焚不可滅。
他眸子微暗,摸了摸隨身佩的玉,利落上馬,絕塵而去,唯有身後火勢依然呈生生不息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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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桑離按羽戒里的地圖,周圍幾番確認沒有尾巴後,徒步來到離夜侯府約莫五里開外,一個敗落的農家小院前。
從羽戒里得知,這是最安全的地方,父親的暗庫?
眼下她迫切需要調整狀態,因此是以最快的速度趕至此處。
區區幾里路,她已經腳步虛浮微顫,雀羽認主後遺症當真不小?
推開簡易的竹籬笆,院裏走出一個古怪的老者,微彎着腰背,一言不發直直盯着她。
她將身上的玉佩遞過去,食指在上面輕敲了三下,老者接過玉佩摸了摸,朝她點了點頭,便將玉佩還給了她,轉身徑自回了屋裏。
那步履好似更添了幾分蹣跚。
她沒法想太多,撐着無力感一步步往羽戒地圖上標的方位走去,雖然隱蔽,卻很快找到了位置。
這是一個設有機關的暗庫,而鑰匙就是玉佩,外人很難想像這麼個毫無特點的小院,一門之隔,竟然內有乾坤。
夜桑離進了暗庫,渾身就像瞬間抽空般,突然失去平衡,整個人生生砸向了地上。
可她竟然覺得砸出一口鬱結之氣,活過來幾分。
人在高度緊張的氣氛後,一旦突然鬆懈,那疲憊感能放大數倍,她現在的狀態就好比踩在棉花上,無着力點,腦子裏更像是有幾個小人在打架般。
雖然沒有什麼很嚴重的外傷,卻又好像沒有一處是好的,就好似個破布娃娃般千瘡百孔。
世人皆說獨狼無心,這東西根本多餘,生出一絲,必是出來歷劫的。
原本她不信神佛,可如今,她忍不住想爆粗口,大爺的,她前幾世是毀了天,還是滅了地……
偏偏嘗過親情,那東西滋生得更猛,綜合着另一份記憶,碎成了渣渣?
承載着兩個人的悲傷,痛到令她有種控制不住,想在身上戳個窟窿來個以痛治痛的衝動。
可她有什麼資格不冷靜,雖然得來的親情不過片刻時間,卻溫暖了過往歲月的一切不幸,這份親情,與她而言,是救贖。
勉強撐起渾身綿軟無力,活似被碾壓了的身體,恨這該死的後遺症,今晚註定什麼都做不了?
暗庫沒有燈火,卻並沒有那麼暗,大概是因為幾顆發着熒光的球珠。
抬眸間,她恰巧看到一個酒罈子,罈子很特別,像是一整塊玉雕刻而成,上面以紅布縛之,壇體貼紅紙,寫着三個字,女兒笑!
有些諷刺,女兒笑,無論是原主還是她,如何能笑的出來?
酒這種東西,前世她只用來緊急時處理過傷口,卻從沒喝過,因為她還要努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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