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卻很篤定,杜飛不可能死,這是他的直覺。
隨後就查出來,給飛機裝炸彈的是印杜人幹的。
更微妙的事,其中還牽扯到了溫妮·斯萊特。
要知道,在知情人的眼裏,現在杜飛和溫妮可是『親密無間』的盟友。
這讓布殊更摸不着頭腦,有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
恰在這個時候,還沒確定杜飛究竟死沒死,突然接到了西貢的消息,斯塔特少醬竟然死了!
還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亡。
布殊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一定是杜飛乾的。
「杜飛」
他嘴裏嘟囔着杜飛的名字,將電話緩緩放下,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打臉,那可是堂堂一位美軍少醬!
這已經不能算是殺雞儆猴了。
布殊甚至能想像到,那些華爾街的混蛋,在聽說斯塔特被炸死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更要命的是,那可是在戒備森嚴的軍官俱樂部!
竟然把反步兵地雷直接放到屋裏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布殊知道,這個晚上註定有許多人睡不着覺了。
遠在西貢,爆炸現場。
房間裏一片狼藉,斯塔特的屍體倒在床上,近距離爆炸外加鋼珠風暴,讓他的屍體慘不忍睹。
即便此時來到現場的都是上過戰場的軍人,看見這副場面也都直皺眉頭。
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即使是最好的入殮師,也很難給斯塔特少醬最後的體面。
為首的一名中年人是剛從司令部那邊趕過來的,看了一眼屍體就偏開視線,看向正在處理傷口的古列。
古列在爆炸的最後雖然暴退出去,卻仍受到反步兵雷的殺傷。
被十幾顆鋼珠打中。
但他畢竟不是常人,渾身肌肉猶如鋼鐵,在爆炸的瞬間雙臂交叉護住腦袋,身體蜷縮起來用膝蓋和小腿擋住腹部和胸部。
雖然被十幾顆鋼珠擊中,卻並沒有致命傷。
這個時候,一名軍醫正在用鑷子幫他把彈珠清理出來。
這些彈珠嵌入古列的肌肉並不深,因為距離將近十米,這些鋼珠打在古列身上,威力跟突擊步槍差不多。
而古列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慈心,卻也跟伊格爾不相上下,憑藉對肌肉的超強控制,在他有準備的情況下,手槍基本沒有任何威脅,便是突擊步槍的威力,也只能對他造成一些皮外傷。
「當」的一聲,一顆鋼珠被軍醫丟到鐵盤裏。
上藥消毒之後,古列直接繃緊肌肉將傷口壓緊瞬間止血。
其實以古列這種人的超強免疫力,上藥消毒都是多餘。
那名醬軍看了一眼鐵盤裏剛取出來的,還沾着血的十幾顆鋼珠,轉又看向古列,沉聲道:「士兵,說說吧,怎麼回事?」
雖然古列只是一名上等兵,但強悍的格鬥能力令他的名氣很大。
古列立正:「醬軍閣下,情況是這樣」
古列言簡意賅的說明了剛才的情況,從他有不好的預感,特地過來守着,到福至心靈,撞門衝進去
那名少醬皺眉聽完,問道:「你確定,在爆炸前沒有任何人進入斯塔特的房間?」
「我確定,長官,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古列信誓旦旦。
那名少醬不置可否,示意他可以走了。
隨即從旁邊靠過來一名中年上校,低聲道:「閣下,我們」
出了事肯定要有人背鍋,這名上校正是軍官俱樂部的負責人,出了這種事他無論如何也跑不了。
但背什麼責任,是主要還是次要,結果卻有着天壤之別。
主要責任,他這個上校都別幹了,甚至可能上軍式法庭。
如果只是次要責任,輕飄飄過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這裏前線,打仗死人誰也避免不了。
古列離開現場,剛到走廊原本挺直的脊背不自覺的彎了下來。
他是個聰明人,從剛才的情況就猜到,今天這口鍋肯定要扣到他頭上。
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古列咬咬牙,狠狠啐了一口。
三天後,杜飛輾轉回到香江。
當天他從西貢出來,來到婁弘毅提供的據點,先是乘船來到峴港,再從峴港到三亞,最後抵達香江。
這些地方婁弘毅都佈置了據點,已經是一條相當成熟的運輸線。
至於為什麼還要來一趟香江。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杜飛可沒忘之前往他飛機上放炸彈的事兒。
現在解決了斯塔特少醬,也是時候算算這筆帳了。
而這件事,溫妮已經死了,剩下的塔塔集團遠在印杜鞭長莫及。
首當其衝的就是派駐香江莫蒂斯。
這個人雖然不是始作俑者,卻是直接經手人。
但在抵達香江後,杜飛並沒急着去找莫蒂斯算賬。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不差這點時間。
在酒店住下,先跟家裏打個電話,報了平安。
從離開古晉算起,杜飛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音信了。
緊接着就是跟布殊聯繫。
布殊也在香江,這並不是巧合,而是他特地在這裏等着杜飛。
他一直認定杜飛沒死,尤其斯塔特少醬出事之後,令他更加篤定。
並且斷定杜飛再次出現,大概率應該在香江。
打通電話後,兩人都能感覺到,氣氛跟從前不一樣了。
沉默了片刻,杜飛率先道:「見面談?」
布殊回了一聲「好」。
半小時後,之前杜飛和布殊去過的那家擦餐廳,還是老地方。
杜飛提前來了,要了一壺茶和幾樣點心,也沒有等布殊,自顧自吃起來。
幾分鐘後,布殊也提前了五分鐘,出現在樓梯口。
杜飛抬頭,也沒起身,隨意的笑呵呵道:「抱歉,喬治,我有點餓了。」
布殊也微笑着,坐下來伸手拿起一塊點心送到嘴裏咬一口,一邊嚼着一邊含混道:「沒關係,我也有些餓了。」
表面上看,兩人絲毫看不出隔閡。
但他們心裏都清楚,經過斯塔特少醬這件事,他們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
這次見面非常關鍵,是讓分歧擴大,還是彌合裂痕,就看接下來雙方的選擇和決斷了。
事實上,以布殊的立場,並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
他志在長遠,需要跟杜飛合作。
但他也沒有辦法。
一來家族不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