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二師叔來了,說是虎毒不食子的話,說是素素和影痕雙雙身亡,還有什麼比查找兇手更重要。
前所未有的大和氣。
兩位父親不計前嫌,不在乎被彼此打出的重傷,前往神界禁地。
都特麼是掌中寶,骨中肉。
神界帝宗一氣之下恨不能殺了女兒,看到女兒的悲慘遭遇,恨不能手刃仇人。
何況是妖界的帝神,兒子沒了,兒媳婦也沒了,剛剛出生還沒來得及抱抱的孫子沒了。帝神可是打算千倍萬倍的討回。
出於信任,整個神界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妖界的人是來要人,當然也不是兇手。
冥界是三界中的勢力最弱的,自然不敢闖入神界害人。
兩位父親一籌莫展。
二師叔趁人不備,用腳蹭了一下身旁小徒弟的腳。
小徒弟慌慌低語「會不會是封印的妖孽乾的。最近見過兩次,總是有一道怪異的風飄來飄去,像鬧鬼一樣。」
「我也見過。」
「我好像也見過,上次打水的時候,有一道奇怪的風,好像就跟着我,當時沒多想,就沒說。」
「你們神界真是廢物,封印的東西還能跑了。」妖界帝神一氣之下要為兒子兒媳婦在神界舉行葬禮。
神界帝宗絕對不同意。
虧得亡者為大,不然又要打起來了。
怎樣埋葬,如何祭奠暫且不說。
極寒穹荒之地:
曾有極寒之靈與天地同生,與祁寒為伴,是極寒穹荒的靈體,是天際間僅有形體的風。
當他成為人以後,便好奇外面的世界。
他不懂爾虞我詐,不懂權利名譽,他清心如這廣袤的白雪,註定鬥不過貪婪無度的混雜世界。
妖界利用他,要他與神界為敵,與冥界為敵。
冥界笑他白痴,說他是冥界之手的兒子。
因為他靈力超群,妖界冥界的禍事往他身上栽贓。
以正義為名的神界,自然不會放過他。
被封印四百多年,他沒想明白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因為每個人都似乎對他很好,只怪他從來就不知道有善惡這回事。
如今的他,厭惡神界、妖界、冥界,他可以不復仇,但也絕對不會對一個神界與妖界的後人心存憐憫。
他只出於好奇,偶爾出現在嬰兒、後來的女孩、再後來的少女床邊。
或許他忘記了,曾經的偶爾出現,成為一種習慣。
他有些矛盾,他恨這個女孩的出身,壓抑內心對她的同情。
十五年了,她就像一個病秧子,每到月圓之夜,會被人取走不斷衍生的妖神之力和令人不死的血液。
十五年,她不曾下床,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
「該,永遠不死的承受。」
他是這麼說的,出現在床邊時有憐有恨「因為火鳳丹,體內有兩股強大的力量,卻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真是沒用。」
她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到男奴提着裝滿雪的燒水壺放在火堆上。
「你說什麼?什麼?」
她氣息微弱,以至於男奴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男奴自顧自的烤火「認命吧。神界和妖界都以為你死了。就算知道你沒死,妖界肯留你,神界能允許嗎。你就等着月月放血,月月被稀釋妖神之力吧。」
男奴說着,取來小刀和碗,在床邊停下「還別說,自從偷摸的喝了你的血液,我越來越像人了。」
男奴伸手觸碰她的面頰「我在想,你的肉能不能吃,你會不會是全身上下都是寶?」
男奴不懷好意的看着被子,緩慢的撩起被子。
她伸手阻攔。
男奴用力一打。
她的手臂磕在床邊,沒了再次抬起的力氣。
她無望的閉上雙眼。
忽然的一陣極強的寒風,裹着男奴丟出木屋外面。
她的眼角緩緩滲出淚水。
他在床邊。
後來,她的床邊多了一個小小的冰雕。
男奴想要抓起冰雕丟掉。卻拿不起來。
二師叔知道後,也想毀掉冰雕,冰雕只是一擊,二師叔被打出木屋,摔在四十多米開外的雪層里。
從此,二師叔沒敢再來。
再後來,冰天雪地里燃起一把火,火勢吞噬木屋,裏面傳出男奴的慘叫聲。
一個男子,抱着一尊冰雕朝外面的世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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