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抓着把手的右手,為了儘量穩定身體,承受了巨大的拉力,被拉傷了,有些酸疼。朱婷渾然不顧,瞧見前座的王大龍哼哼唧唧的緩醒過來。
對準他腦袋一腳就踹過去。
一邊踹一邊罵:「***,讓你暗算老娘!」咚的一聲,王大龍狠狠撞在方向盤上。
這貨也真抗揍這樣還沒暈過去!
朱婷跟着又是腳,雖然汽車翻過來,車裏空間逼仄不太好發力,卻架不住朱婷那大長腿有勁,連着踹了好幾下王大龍終於不動了。
朱
婷這才鬆一口氣,順着破碎的車窗往外爬。
212吉普的軟頂已經壓變形了,車門的窗戶也掉了。朱婷從裏邊爬出來,呼呼喘着粗氣。
這時才覺右邊眼前遮着一片紅色。她伸手抹了一把,手上全是血。
帶着鐵鏽的血腥味兒讓她往地上啐了一口。
左手緊了緊掌心的手槍,在剛才這種情況下,她拼命緊握着手槍。沒有大驚小怪的去管掛彩的傷口。
轉而警惕的看向車裏。
剛被她踹暈的王大龍在裏邊一動不動。朱婷皺了皺眉,並沒有過去。
她不確定王大龍現在的情況,沒必要冒險把他從車裏拉出來。
別說現在汽車沒有着火,也沒爆炸的危險,就是真着火了,朱婷也不會去。對方心懷叵測來算計自己,自己還去救他,燒死了算便宜。
朱婷往左右看了看。
因為王大龍加速行使,這裏距離剛才開槍的地方有二百米左右。那邊因為槍聲已經有人打着手電出來。
最先趕到現場的應該都是民兵,手裏長的短的,都拿着傢伙。但是道路太黑,沒有路燈。
再加上吉普車翻了之後,大概撞壞了電路,車燈都滅了。那邊的人沒注意到這裏。
朱婷抿着嘴唇,感覺自己身體沒什麼大礙,正打算過去叫人。卻沒想到,忽然從前面的拐角出來一個人。
這人身材很高,有將近一米九,穿着藍色的工作服,看見倒扣的汽車,立即走了過來,叫道:「同志?你沒事兒吧?車裏還有人嗎?」
朱婷瞅了一眼,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的身高很有壓迫感,再加上半夜三更的,出現的很蹊蹺。朱婷沒放鬆警惕,她不知道王大龍是否還有同夥。
然而,在下一刻,隨着那人過來,朱婷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鈴聲。有些像過去戰馬掛的鑾鈴。
朱婷心中一凜,暗叫一聲不好。
卻已經來不及了,聽到鈴聲之後,她的身子一僵。
就跟剛才在車上,王大龍利用藥香和路燈使的法子一樣。只不過這次這人明顯更高明。
竟然沒用藥香,只憑一陣鈴聲,就能讓人中招。
朱婷心中一凜,使出渾身力氣,額頭青筋都繃起來。
剛才磕破的傷口再次出血,糊住了她的右眼,眼前一片猩紅。即便如此,朱婷仍咬牙克制着內心慌亂,拼命扣動手指。
只要槍響,就能驚動遠處的民兵。從那邊過來,不到二百米。
那名高大壯漢看出朱婷的意圖,卻仍不慌不忙。
明顯對自己的手段非常自信,輕哼了一聲:「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可不是王大龍那個廢物。」這人長的五大三粗的,說話卻帶着明顯的吳依軟語的口音。
朱婷不由心頭一沉。
這個時候,遠在錦洲的杜飛面沉似水。他沒想到朱婷那邊會出現這種緊急情況。
在來之前,留下丁思甜和小黃,又給朱婷升級了手槍。杜飛本以為足夠了。
沒想到,對方膽大包天,敢在京城公然動手。
偏偏他距離京城好幾百公里,就算能通過精神鏈接和視野同步洞悉那邊的情況,卻因為距離遙遠消耗極大,沒法掌控全局。
杜飛雙手握拳,暗暗咬牙。早知道,就應該把慈心留下。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不斷催促丁思甜和小黃。
同時,在錦洲市內,剛被小烏一頓胖揍的狐狸從市局逃出來,乘着夜深人靜,順着馬路,拼命逃竄。雖然杜飛阻止了小烏的最後一擊,這狐狸仍傷得不輕。
從市局出來,逃跑的速度就降下
來,在地上留下了一串帶血的腳印。
順若解放路往東,不一會兒來到了二輕局附近。
倒是能跟老趙給那個電話對上。
不過接下來這隻狐狸並沒有去之前二輕局收發室那人,接到電話後去的地方。而是來到了附近的另一個院子。
到了這裏,它已經精疲力盡,拼勁最後的力氣,試了兩次,才跳進去。杜飛居高臨下,通過視野同步注視着這個院子。
房子裏亮若燈。
狐狸落地的動靜驚動了裏面的人。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穿着毛衣毛褲的男人從屋裏推門出來。看見牆根下的狐狸吃了一驚,立即跑到跟前。
緊跟着屋裏又出來一個女人,從杜飛這個角度看不清面容,只能從身形判斷性別。很快兩人合力把狐狸抬進屋裏。
杜飛斷開視野,留下烏鴉盯着,同時叫小烏過去盯着。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
按照這個速度,還得兩個小時才能回到市里。杜飛不由懷念起手機。
要是有手機,現在一個電話過去,陳中原就可以佈置抓捕了。根據杜飛的判斷,剛才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馬三妹。
而在京城這邊,通過與小黃的精神鏈接,已經得知它和丁思甜到了。朱婷耳邊的鈴聲越來越大,身上的僵硬感就越強。
那個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走過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朱婷看清了他的容貌,卻覺着有些奇怪。這個人長的沒什麼出奇,中等容貌,有些粗獷。
可他的眼神眉宇透着一股不自然的僵硬,說不好那種感覺。就是死氣沉沉的,有點不像活人。
可他偏偏還能活動說話。
但朱婷也只一閃念畢竟她這時候可沒閒工夫想這些。即使到了現在,她仍然沒有放棄自救。
從小就聽朱爸說,自助者,天助之。
不管遇到多大困難,自己不能認輸,如果自己認了,就徹底輸了。但今天,似乎有些不適用。
眼瞅着那人離她只有兩三米遠,朱婷絞盡腦汁仍束手無策。不由有些泄氣,心裏想:「要是杜飛在就好了...···」
然而這時,突然從夜幕中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聲音悽厲,宛如叫魂,在夜裏格外刺耳。
朱婷聽到,頓時身軀一顫,本來僵直的身體竟有一絲鬆動!那名高大的男人驀的一頓。
停在原地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隨後把手伸到背後,取下來一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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