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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洛長安時第089章 .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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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道,「肯定是姚貴妃說了難聽的話,讓她死心了。」

    「我的確說了難聽的話,我說從此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她在一日,我便頭疼一日,我只盼着她消失在我眼前,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可她一副似信非信的樣子,又像是死心了,又像是還不死心。」說到姚千羽,身後竟真的傳來了姚千羽的聲音。

    洛長熙與公儀凝皆吃了一驚。姚千羽自洛昶之的事之後,便被關在瑤華宮內,可不知為何,此時她竟一個人上到這城樓上來了。

    「你怎麼會來?」

    「我說過,我還沒有完全輸。」姚千羽淡淡一笑。

    洛長熙見她如此,很快便想到了一種可能,便道:「莫非你與皇上說了鷹堡?」

    「你倒有幾分聰明。」姚千羽點了點頭,「不錯,我將鷹堡之事盡數告訴了皇上。」

    「你……說了?」公儀凝不敢置信。

    「因為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在這深宮裏呆了這麼些年,雖然不議政,但至少學會了如何看議政之人。」姚千羽解釋道,「你們應當知道凌相之事。凌家祖上是與太祖皇帝一起打過江山的,凌家後人亦個個不俗,但這些都是其次。洛長熙,你應當比我更清楚,凌家是靠什麼才能在朝中榮耀多年?尤其是凌相,他是個極為深沉可怕之人,屹立多年而不倒,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想必整個朝中只有他最清醒與明白。鷹堡雖然厲害,但畢竟是江湖草莽出身,論心智權謀,他們是怎麼都鬥不過這些老權臣的。那麼他們也自然不會懂,像凌相這樣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收買不了的。」

    此事洛長熙也曾想過。

    雖然鷹堡許了不少看似誘人條件,但那些條件在凌相的角度看來,價值卻並不高。

    凌相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又豈會不懂,這天底下最值得他倚靠之人,除了高坐龍椅之上的九五之尊之外,旁人都不過爾爾。

    洛長熙自知道凌相與鷹堡暗中來往的事之後,便一直暗藏在心中,既不對人提起,也不去試探查證,只因她在等,等待自己揭開真相,或者等待凌相開口。

    直到此刻,洛長熙聽得姚千羽如此說,總算有些悟了。

    「你的意思是……」

    「這也算是我豁出去來試一次。」姚千羽笑道,「反正我已到了死地,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了。」她賭的就是洛明德一早便知道了鷹堡的存在,而凌相答應與其合作亦是洛明德的授意。若是如此,那麼說不定,洛明德甚至連她的身份來歷也明白得很。否則,為何除夕之夜的事端之後,洛明德只是囚禁她於深宮,既不審問,也不給她機會辯駁?

    姚千羽在宮中呆了五年,早不是五年前那個單純無知的小姑娘。她已明白了何為審時度勢,更因心有牽絆才愈加明白,想要絕處逢生,便只能拋棄過往。

    於是她求見洛明德,將一切坦言。

    「我這才明白,雖然皇上整日呆在深宮之中,可這天底下的事,竟沒有他不知道的。」姚千羽道,「所以我去求皇上給我一個機會……只因我仍在宮中一日,鷹堡就信我一日。那麼,皇上也就對鷹堡多了一分掌控之力。」

    「可這麼一來……」公儀凝驚疑不定,「你豈不是背叛了鷹堡?」

    「背叛?」姚千羽竟挑眉一笑,「鷹堡又何嘗不是背叛了我?」

    「那你又與阿娜靖說了什麼?」

    提到這個,姚千羽笑得更厲害了。

    「阿娜靖的確很厲害,可她還是敗在我手上了。」

    「敗?」公儀凝不敢置信。

    明明洛長悅都跟着阿娜靖走了,姚千羽竟還說阿娜靖敗了?

    「阿娜靖此人狂妄自大,註定要敗於此處。」姚千羽又道,「我知道洛長悅必定只能跟她走,我無能為力。可我卻比阿娜靖多了一樣籌碼,那就是……洛長悅的心。」

    由始至終,洛長悅心中都只有姚千羽一人,從未對阿娜靖有過半分好臉色。

    這便是姚千羽之倚仗。


    「……所以,我與阿娜靖說,要不要來賭一把?」

    ——就賭洛長悅的心。

    「我說,即便我肯做個狠心絕情之負心人,可洛長悅仍不會愛她。」

    阿娜靖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激,衝動之下便滿口答應。

    ——若洛長悅對她無意,她便絕不會有所勉強,若姚千羽能自這深宮之中逃出去,她便心甘情願將洛長悅歸還。

    以此生為期,絕無悔改。

    「其實,這亦是我的無奈之舉,但是……」

    姚千羽似乎篤定了,她一定會贏。

    「可……」

    公儀凝還想再問,畢竟這樣的約定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萬一洛長悅變心了?萬一阿娜靖不守諾言?萬一姚千羽一輩子也沒辦法逃出這座深宮?萬一……

    「未來之事誰也無法預料。」姚千羽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便道,「但若有一線生機,我便必定不會坐以待斃。」

    公儀凝懂了。

    「洛長熙,你呢?」姚千羽又道,「你就沒為阿娜靖準備一份大禮?」

    「自然有。」洛長熙淡道,「她身為西陵之王,卻將一顆心都撲在大巽的長安城內,皇城之中……實在不妥。」

    早在半月之前,洛長熙便有所準備。

    「你說得不錯,阿娜靖狂妄自大,欺我大巽無人。」洛長熙道,「必敗於此。」

    原本洛長熙此次回京述職就只帶了襄南軍的重要將領,大半將士都仍駐守在南疆。世人印象之中,只以為洛長熙在哪兒,襄南軍便不會有所動。可半個多月之前,洛長熙稟明了洛明德之後,便讓景青暗自帶了襄南軍將領回了南疆。

    「……等阿娜靖回到西陵就會發現,襄南軍已替她清理了西陵周邊的小部落。」洛長熙又道,「而且,她離開西陵太久了,西陵王宮之中的那位西陵王……也該露餡了。」

    景青離京之前接了兩道命令。

    一是肅清西陵周邊部落,嚴防小部落對西陵的歸順與依附。

    二是潛入西陵王宮內部,總之,要在阿娜靖到達國都之前,將西陵王的事捅出來。

    「……到時她焦頭爛額,腹背受敵,應當就沒那麼多心思再耍什麼花招了。」洛長熙笑了笑,「我明日也要離開京內,再回南疆,到那時,我與阿娜靖便是戰場之上再見了。」

    「果真有趣。」

    姚千羽聽得有趣,卻又多了個疑問。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皇上原本對你諸多防備,可後來……你究竟如何說服了皇上?竟讓他由得你如此亂來也不管不問,甚至還要你帶皇長子去南疆歷練,他就不怕……」

    洛長熙聽了,並未直接回答。

    她只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公儀凝,那目光實在溫柔。

    「你不妨……猜一猜?」

    「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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