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義啊!
城頭的許多強者,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長嘆了一聲。
的確,洛陽今夜,是度過了一場滅城之災。
然而眼下這片刻的寧靜,卻是那墨家鉅子陳九暮,用性命換來的
但這世間,又能有幾個陳九暮呢?
一個!
雖然陳九暮以那「極限一換一」的搏命打法,換掉了敵方的一位半神。
但八思巴死了,還有多爾袞與佐佐木。
等敵人稍微緩過神來,這洛陽城,又該怎麼守呢?
一時之間,無數人都為之迷茫。
「唉」
城頭角落,兩位大儒在嘆息。
周懷安雙手扶着女牆,看着在茫茫煙雲之中,悲愴找尋自家鉅子殘屍的墨家子弟,開口嘆道:「幾天之前,我對這幫無父無母、不敬鬼神的墨者還嗤之以鼻,甚至想要翻臉、刀兵相向但今日,不得不說,這幫年輕人,給我們老傢伙,着實上了一課!」
老儒生越說越難受,淚流滿面地說:「難道說,真的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嗎?」
生死之間,周懷安卻有點兒信念崩塌的錯覺。
倒是旁邊的耐庵先生,卻並未有太多極端的情緒。
他伸手按住周懷安的肩膀,淡淡說道:「懷安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天道黯淡,我輩自當崛起,獨臂擎天,萬死不惜!」
周懷安看着跟前的老夥計,又是難受,又是迷茫。
這個耐庵先生,難道是「哀大莫過心死」嗎?
要知道,那陳九暮說起來,可是他的外孫女婿啊!
那小伙子死了
他的外孫女,豈不是要當小寡婦了?
他
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