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趕上時代,開娛樂場所賺得盆滿缽滿。
所以三十萬對張小黑來說,無疑是九牛一毛。
白薇的車開得很快,不大一會兒就回到市區里,白薇將車停在一家商場外面,伸了個懶腰,飽滿的胸部幾乎要從衣服裏面蹦出來。
「我先帶你去買點生活用品,黑哥讓你給我開車,其實還是想讓你監視我,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跟我住在一起,免得黑哥胡思亂想。」
監視白薇,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這點小事就不麻煩白薇姐了,我順便還得去辦點私事,等忙完再給白薇姐打電話,黑哥已經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過我了。」
白薇也沒再說什麼。
那天下午,我打車去了陳雪家,路上還買了點水果和補品。
陳父癱了,雖然不是我造成的,但我還是想去看看他。
我們住的村子在市郊,四年沒回來過,村裏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幾乎家家都是小洋樓和小轎車。
但陳雪家沒什麼變化,前面是個大院子,裏面搭着一個葡萄架,旁邊是獨立廁所,也就是四年前的事發現場。
葡萄架下,陳雪她爸陳志剛正癱坐在輪椅上,雙眼黯淡無光,我走過去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說實話,一開始我很恨陳志剛,我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坐牢。
可看到他變成現在這樣,那股仇恨忽然間煙消雲散了。
我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旁邊的石桌上,苦澀道:「陳叔,雖然你也很可憐,但也許你並不痛苦,我就不一樣了,這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活在痛苦中……」
陳志剛的臉忽然變得猙獰,人也因抽搐摔倒在地,很快鮮血就從眼睛和耳朵里流了出來。
這是……腦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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