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晏步子頓住,怔愣一瞬,下意識應道:「我在呢。」
蕭徹淡淡道:「今後你若死在了這京裏頭,那必然是本王受了大皇兄的挑撥,惱怒之下殺你泄憤。」
???
賢王震驚地轉頭,瞪着那帘子,怒道:「蕭徹,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叫沈晏死了,就是受他挑撥的原因,這不是放胡說嘛。
沈晏眼珠一轉,轉頭看向賢王,語氣幽怨:「我與賢王殿下昔日於永延殿一起念書,也算得上是同窗,竟不知賢王殿下」
沈晏一聲長嘆轉了三個音調,一派淒婉之相,「竟恨我至此」
賢王看着沈晏那泫然欲泣的樣子,呆住了,反應過來後指着沈晏的鼻子:「你,你,你,你倆到如今竟還狼狽為奸,沆瀣」
蕭承軒皺着眉拽住他的衣袖,小聲道:「父王,慎言。」
在宮門口說這些,萬一傳到皇爺爺耳中,父王確實存在挑撥之意,沈晏不死還好,真死了的話,父王是真的會受牽連的。
賢王的話便被這一拽硬是咽了回去,然後一甩袖子走了。
氣死他了。
蕭承軒對着馬車行了一禮後才急急跟了上去。
看到賢王走了,沈晏立刻巴巴的湊過去,一手抓在馬車窗戶上,期期艾艾:「雲翊,你來了。」
他都好些天沒見他了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怪想的呢。
蕭徹視線落在那隻手上,修長的白皙到仿佛沒有毛孔的如玉石一般的手指。
「雲翊,謝謝你呀,不然剛剛賢王就要弄死我了呢。」
春山:「???」
賢王敢在宮門口弄死你?
你再胡說八道一個試試。
「雲翊,其實你也不必如此,即便賢王辱我罵我欺我,我也不會反抗的,我如今」沈晏幽怨地嘆了口氣,「只剩被欺負的份了。」
春山:「」
竟然真的還敢。
「雲翊啊」
「沈晏。」馬車內的人平靜開口。
「誒」沈晏美滋滋應了一聲,聽聽雲翊喊他的名字喊的多好聽呀。
「閉嘴吧。」蕭徹嗤笑一聲,「你當我如今還吃你這一套嗎?」
系統:「哪一套?」
沈晏:「閉嘴。」
沈晏不說話了,但手依舊緊緊抓着馬車的窗沿不松,春山拿着馬鞭揮也不是,不揮也不是,而王爺也不說話,真是難為死他了。
早知道讓木夏來趕車了。
「鬆手。」蕭徹淡聲道。
「別着急走嘛,人都還沒到齊呢,你去的太早多寂寞呀。」
這馬車帘子真厚呀,什麼都看不到。
雲翊坐在裏面不憋的慌嗎?
沈晏朝那帘子吹了口氣,恰逢清風來助,綴着流蘇的素色帘子一角泛起漣漪。
沈晏下意識歪着頭往裏瞧,想要瞧清楚那人的臉。
裏面那人卻適時抬起手按住了帘子。
帘子落下隔絕了外面的視線,卻不小心連帶着將窗子上的那隻手也壓在了掌心裏。
似大珠小珠漫天散落,將沈晏的心砸的一顫一顫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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