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已久?更何況聽他方才所言,那個大胤的皇帝還算人麼?為登大寶不惜弒兄,如此不擇手段,活脫一個惡鬼在世!
她面上惶惶然,不安道:「莫說是司業開我玩笑,即便真是如此,被這麼個人傾慕,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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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幾天裏沉錦見天兒呆在鳳棲宮陪皇后,高矮是心連心的母女,真到了臨行之際最捨不得的還是親娘。皇后哭得眼睛都腫了,閨女這一走,想再見可就沒個准數了。大胤遙不可及,一個在南,一個在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坨肉,情義難割捨。
沉錦到底太年輕,身旁的丫鬟都是些沉不住的,皇后思來想去放心不下,便指派了寧毓跟着她一同往爻京。
白駒過隙般的日子飛馳着過,終於還是到了該走的時候。這天是正月初二,屋頂梢頭,都有雪化的聲響。厚重的鉛雲散了開,雲層後頭透出幾絲久違的陽光,金燦燦的,照在人身上,終於有了一絲開春的氣息。
這景象,仿佛是個好徵兆。雪化了,開春了,再多的苦難和不順都該翻年似的翻過去了吧!
公主出嫁,是大喜。往大胤和親,以解大梁燃眉之急,更是大義。
明宗同皇后連同着一眾臣工一路將公主送到了城門處。沉錦一身華服坐在御輦里回首望,果真是紅妝十里。
寧國長公主,這樣響亮亮的名頭,自然要有與之相稱的嫁妝。
該鬧的鬧了,該哭的也哭了,甚至連想見的都撈着見了,似乎也不該有什麼多的牽掛。然而摸摸心口的位置,那裏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一塊,空洞洞地透着冷風,呼起來抽着疼。
她在人群里張望着尋找,神情顯出幾分悵然若失——司業果真沒有來。她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日子裏他沒有出現,隱約有些怪誕。不過多想也無益,關於白泊奚的一切都應當塵封下去了。
沉錦回過身來放下珠簾,寧毓含笑望着她,「路途遙遠,公主睡會兒吧。」
她微微頷首,枕在寧毓腿上睡了下去,合着眸子沉聲道:「寧毓,你說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慕容弋為什麼一定要娶我?」
寧毓撫她的發,微微一笑道,「緣來緣去,都各有定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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