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場笑話一樣。
絕望之中,人總是會生出一些別樣的勇氣,許慕晴也一樣,她轉頭衝着那個男人吼一句:「不要你!」然後猝不及防地抓起了秦力手上的刀,一刀子扎進了自己手臂上,她扎得又快又狠,血很快地順着刀尖墜下來,落到她粉紅的衣裙上,還有白皙的□□在外的皮膚中,鮮艷得觸目驚心。
有女孩子甚至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其餘人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狠,都呆了呆。
許慕晴將刀在自己衣服上抹乾淨,用另一隻手摁住出血的傷口,仰起臉問:「這樣秦先生能原諒我的冒失了麼?」
秦力似乎也有些吃驚,但他很快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扭過臉去跟他的同伴們說:「這個『蘿蔔』還蠻有意思的是吧?」
那些人都隨着他一起笑,說了些什麼,許慕晴都懶怠得再聽,她只是捂着傷口,安靜地等待着。
最初的麻木感過去後,傷口上的陣痛一陣一陣襲來,血水冒過她的手指,慢慢浸濕了她整個手掌。
血液很溫暖,溫暖而柔軟。
她垂着眼睛,看着那些滴落的血,想起紅姐偷偷告訴她的那句話:「秦力有一把很心愛的刀,他喜歡他的刀見到血。」
他的確是喜歡的,因為她聽得出,他跟那些人說話時,聲音里開始有了些別樣的情緒,說不上那情緒是什麼,但總比剛開始那種平板的溫柔要讓人覺得愉悅些。
真是……變態的愉悅。
秦力和那些人拿着她調笑了一番後,便果然沒再為難她,非但沒有為難,他還很爽快地答應了她談一談的要求。
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他隨隨便便地指了指一桌子的酒,頗有些漫不經心似地說:「把這些酒都喝了吧,如果你還能直着走出去,我或許會考慮答應你一個要求也不一定哦。」
許慕晴不由得呆了呆。
面前那張桌子,是夜總會包廂里常見的大長桌,那一桌子酒……她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臉色也更加蒼白了幾分。
阿姐和那些被帶進來的女孩子早已成了背景,就是其餘的人也沒多話,只懶懶散散地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這場笑話。
或者說是,等着她這個小丑,表演完這齣笑話。
秦力也看着她,看着她就跟個絕望的賭徒似的,幾乎是咬着牙光棍地點了頭,然後說:「請給我一點時間準備。」
「好,一分鐘,夠你安排後事了。」
許慕晴:……
她起身就往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問:「那如果我喝完了,你會給我一個什麼結果?」
她不是個傻子,不可能拼着醉死一條命只換來和他談一場不可能成功的生意。
但很顯然,她一點籌碼都沒有,他聞言挑了挑眉,笑:「哦,不知道。」他笑得特別得意,也特別惡劣,帶着那種高高在上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高傲和凌然,「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說服我的機會。所以,你可以喝,也可以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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