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群,我的真元一耗盡,我們卻還是無法通過這關。」
「既然岷山劍宗做出了這樣的佈置,我想這片荊棘海之中絕對有很多支這樣的異蟲族群,或許多到我們每個來參加劍會的選生都會至少遭遇到一兩支。」
「但是這麼多支異蟲族群卻並沒有直接並成驚人數量的一股,這就說明這些異蟲族群之間像草原上的一些狼群一樣,還是有着自然的界限。」
「如果你能確定這支異蟲族群就是一直追着你的這支,我便懷疑這些族群之間為了避免爭端,會自然迴避。或許這支族群捕獲獵物行進的區域中,其餘族群會自覺的迴避。」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不想徹底消滅這支異蟲族群,我想留下一部分,讓它們依舊有追蹤我們的能力。這樣讓這樣一支殘掉的族群跟着,對我們沒有太大的威脅,也可以避免我們再接連不斷的遭遇新的異蟲族群。」
張儀有條不紊的一句接着一句解釋,而徐憐花卻越聽越是沉默。
當張儀甚至以為他陷入昏迷,轉頭過來看他之時,他才艱難的抬頭,說道:「你真的很厲害。」
張儀一愣。
徐憐花卻是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不只是劍術修為,你的推斷和分析能力,也真的很厲害。」
張儀又愣了一愣,他下意識的想到「小師弟」丁寧,頓時覺得有些羞愧。
「剛剛我以為我們已經絕對安全,已經註定可以通過這關,然而聽完你方才的那句話,我才明白我們現在是真的安全。」徐憐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轉頭看着狂奔的皇蟲群,道:「這支皇蟲群中有些受傷的便是出自我手,所以的確就是我之前遭遇的那一支。」
張儀有些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更加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也只是猜測,未必百分之百準確。」
徐憐花卻是搖了搖頭,道:「不,以你體現出來的能力,我可以肯定即便再有些變數,你也能夠將我帶出去。」
張儀再度愣了愣。
他發現自己現在的確很有信心。
雖然信心的來源大多來於自己手中的這柄劍,就像是虔誠的祈禱真的得到了回應。
但不管如何,他現在真的是很有信心。
「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在此時,徐憐花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又響了起來:「我看你的神情,你似乎之前都不知道這樣的一柄劍配合着你的劍招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我之前也不知道。」張儀誠懇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將這柄劍是丁寧讓自己挑選的說給徐憐花聽。
如果說了,他覺得又會很難解釋。
然而徐憐花卻似乎只是要聽到這樣的回答而已。
「我知道了。」徐憐花的心中閃過一絲難言的情緒,「所以你並不是很有把握,也只是想拼一拼,盡力想將我帶出去。」
張儀有些明白徐憐花這兩個問題的意思了,他有些慌張的急忙解釋道:「我當然不是事先就已經極有把握,所以才故意這麼做來博得你的感激和好感。」
徐憐花再次艱難的抬起頭來,看着張儀鄙夷的冷笑了一聲,「我當然明白,像你這樣的人,說謊比做什麼事情都難,我難道看不出,還需要你急着解釋?」
張儀頓時有些訕訕:「不誤會就好。」
徐憐花白了他一眼,疲憊的垂頭靠在他的肩頭,然後輕聲道:「不言謝。」
在長陵,大恩才不言謝。
張儀明白徐憐花的意思,頓時有些惶恐,張開想要說話。
但是徐憐花卻是一聲虛弱的低語:「不要廢話了,好好施你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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