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步某洗耳恭聽!」
張良娣與步雲飛並馬而行,卻是目不斜視,似乎沒聽見步雲飛的話。
正午的陽關灑落下來,張良娣的臉龐,微微透着紅暈。
步雲飛暗暗心驚,昨夜到今晨,血雨腥風,步步驚心,卻無暇顧及張良娣的容貌,如今,風平浪靜,和風栩栩,再看那張良娣,卻是光彩照人,容貌比之楊玉環,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陣風過,張良娣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這才說道:「步將軍這是要前往何處?」張良娣的聲音里,透着春日的慵懶,愈發顯得嬌媚。
「馬嵬坡!」
「馬嵬坡?」張良娣側首看了步雲飛一眼,隨即一笑:「你是要去祭拜楊玉環吧!」
「太子妃,貴妃娘娘幽大功於社稷,卻是死於非命,步某前去祭拜,有何不妥?」
「沒有不妥!」張良娣幽幽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
馬蹄踏在黃土上,發出沉悶而空闊的回聲。兩旁的樹木,發出早春的嫩芽,遠遠望去,像是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衣。
「步將軍,在馬嵬坡上,你說我什麼來着?」張良娣輕聲問道。
「步某說什麼了?」步雲飛搔搔腦門,馬嵬坡上,他說了太多的話。
「步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是說我胸大無腦嗎!」張良娣高聳的胸脯,隨着馬蹄的顛簸,如波浪般起伏,雪白的脖頸下,隱隱顯出一道深深的溝渠。
步雲飛吃了一驚:「步某該死,步某一時詞不達意,請太子妃恕罪!」那句話,就是用在一個平常女人身上,都是極為不恭,何況是說太子妃,這是嚴重的冒犯!
「這個成語,也虧你想得出……呵呵呵呵!」張良娣竟然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
步雲飛大為驚訝,那張良娣的笑聲,如銀鈴一般清澈透明,如同是個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小姑娘,這種笑聲,絕對不應該出自一個心機如此之深的女人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