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字字誅心,宛如利刃一刀刀刺進心臟里。筆硯閣 m.biyange.net
霍鈞安臉色微僵,這個話題無論怎麼討論,都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噩夢。
在暗影的遮擋下,他的表情愈發的昏暗難測,整個空間裏的氣壓仿佛一下下降了n度,壓抑感撲面而來,壓的紀初語也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身體顯而易見的僵硬,卻還是固執的匝在她身上不肯鬆開,「為什麼不告訴我」
從她出事後到現在,唯一的一次是在她術後的時候,醫生告知她的傷情和手術狀況時用非常專業且冰冷的語句告訴她,孕9周,流產。
從此之後,再無人在她面前提及過這件事,沒有人問,沒有人敢問,大家都小心翼翼的避開這個話題,她也不會自己主動提及,然而這個傷口被捂的久了,化膿了,腐爛了,爛死在她的內心深處,不碰便罷,一碰疼的要人命。
是他逼的她,讓她不得不去碰,哪怕是自己生生的在這個已經腐蝕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為什麼不告訴他
在她剛剛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了他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確認,然後就被告知孩子沒了。
他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告訴你和不告訴你,結果會不同嗎就算不是意外,到最後也不過是殊途同歸。」紀初語輕笑起來,她的笑容里隱隱透着冷意,卻依然美的驚心動魄,「總之,男人和女人之間走腎就不要走心,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何必複雜呢。這種事,我從來都很懂的」
男人的下頜線緊緊繃着,環在她身上的手臂非但沒有鬆開反倒愈發用力,鐵索一樣環緊了像是要把人的骨頭一起碾碎。
紀初語突然悶哼一聲,這一聲就像是不小心觸及了開關,男人環在她身上的手臂突然就鬆開了。
她的話里終究是有幾分賭氣的成分在的,可是方才那一瞬間,他幾乎信以為真。
男人的眼神有幾分緊張,眸子落在她身上,「哪裏疼」
「」
紀初語無語了,這種情況下這種兩人針鋒相對的情況下,他這樣緊繃着聲音問她,「哪裏疼」
開什麼玩笑
紀初語深呼出口氣,她收拾起自己的咄咄逼人,平靜的看向霍鈞安,「七少,不管你是對我膩了,還是因為與白家聯姻讓你更上一層樓,也或者只是因為你喜歡白小姐,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結束了,我無條件接受,並且也不準備跟你繼續糾纏。我雖然不是個特別有道德感的人,但也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底線,紀初語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給你和白小姐找麻煩,祝你們白頭偕老,幸福一生。」
話說完,紀初語伸手推他一把就要走,卻被男人按住肩膀直接壓了回來,他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不要傷了她,但是擋在她身前的身體宛如巨石,沉默又固執。
紀初語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心情一時間又炸了,她瞪起眼來,「你讓開,我要回去了」
「你在怨我沒及時發現」男人的聲音低低的,是他太粗心,沒有注意到她當時的身體問題,若是能夠早知道會不會就不用到今天這地步
「沒有你哪只耳朵聽出來我怨你了我有那麼自作多情嗎」紀初語橫眉冷對。
「沒有嗎」
「沒有」聲音已然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揚。
男人漆黑的眸落在她臉上,她這樣憤怒的表情在她妖冶的臉龐上,襯得五官愈發的明麗,那種蓬勃的生機從她的眼中,從她生氣到緊繃的皮膚中滲透出來,卻也終於不再是閉着眼一臉慘白的樣子。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禁錮在他的區域裏。
被他雙眼緊盯着,紀初語內心裏有一絲壓抑的慌亂,她再無耐心與他對弈,伸手去推他,男人卻紋絲不動,心頭的火一下就燒了起來,「霍鈞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連名帶姓的吼他,氣的整張臉都要燒起來,男人臉上卻突然浮現出一層笑容,「你聲音小點,就不怕你今天傷愈後的第一次露面卻被八卦新聞給奪了注意力」
看她怒的想要咬他,霍鈞安慢悠悠又補充一句,「你也知道我是有婚約的人,娛樂八卦可最願意挖這種料。所以」
他俯身過去湊近她,「小聲點。」
紀初語回到宴會大廳時臉色不善,劉崢問她,「跟霍七少聊的不愉快」
「沒什麼干係的人,無所謂聊的愉快不愉快。」
紀初語冷着臉,「什麼時候結束」
她已經想要回去了。
「八點半才到他們,這還早呢。」劉崢看看時間,「不是跟媒體約了專訪嗎,要不要現在」
「不去了,今天沒心情,改天吧。」紀初語氣的心臟都疼了,她勉強壓着脾氣坐了會兒,終究是沉不住氣站起身,「你等着他們吧,我先走了。」
「語姐,我跟你一起。」劉崢忙追上她,「一會兒讓司機帶他們回去就好了,旭哥交給我的任務我可要圓滿完成。」
紀初語嗯了聲,兩人上了車,劉崢的眼睛一會兒飄過來一會兒飄過來,欲言又止的。
紀初語眉心皺起來,「你有什麼話,直說。」
「語姐,你跟霍七少,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之前我搜過你的信息,你的名字和霍七少的名字同時出現的頻率很高。」
臭小子拐着彎的打聽八卦呢
紀初語撇他一眼,「你搜我信息做什麼」
「想知道作為我老闆的娛樂圈的傳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搜出來了的內容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我認識的不太一樣。不過漂亮卻是一點也沒誇張。」
「這誇獎我收了。」紀初語笑了下。
司機先送她到家,下車的時候,劉崢喊住她,「語姐。」
紀初語回頭,大男孩遞了塊濕紙巾給她,在紀初語疑惑的眼光了,劉崢笑了下,指着她的唇,「語姐,你口紅有點花了。」
「」
「嫁給我。」
「為什麼要嫁給你」
「因為我想娶你。」
「你想娶我就要嫁嗎想得美」
「那你要怎麼才肯嫁」
「你猜。」
女人的笑顏如花,連着男人也跟着笑起來。
他單膝跪在她面前,在她羞澀與期待的眸光里,他把手裏的小方盒舉起來打開空空如也。
本來笑顏如花的女人突然變得一臉冰霜。
霍鈞安醒過來,他按按自己的太陽穴,她是時不時的入夢,卻不肯給他留下一些好的記憶。
他單手撐在自己額頭上坐了會兒,然後起身,天已經涼了,男人洗漱完後從衣帽間拿了衣服,他行至櫥櫃的暗格,拉開來,那一個方形的深藍色珠寶盒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
霍鈞安探手打開,裏面,空空如也。
一如他夢中夢到的樣子。
男人手指在盒子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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