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國皇帝舉兵來犯,是為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自已的母后慕容嫚。
至於母后與那百里國皇帝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他也不知道。
他躲在角落,看到母后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頸,那威風凜凜的百里國皇帝竟是恐懼害怕。
他喚着母后的閨名:「嫚兒,與朕回百里國去。」
母后的臉上是死一般的平靜,臉色灰白的可怕:「做夢。」
她手中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嚨,父皇悲痛的抱住她翩然倒下的身軀,握着她的手,拿着那把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他悲憤的想要衝出去,想要殺了百里國皇帝給父皇母后報仇,若不是父皇的親信拼命攔着他,將他打暈扛在肩上帶走,或許他在五年前也已經死了。
他的手足同胞無一倖免,隨着百里國皇帝的一聲令下,全部被誅殺。
皇室女眷賞給了他下面的將領做奴婢,名義上是奴婢,很多都被迫做了暖床的侍妾。
只有他在那些親信的護送下逃了出來,百里國皇帝知道他還活着,一路派人追殺,想要斬草除根。
護送他的侍衛都是父皇的親信,為了保護他全部送命。
而他雖然沒死,也好不到哪裏去,身負重傷,命懸一線,是雲侍天路過救了他。
後來,他聽說,父皇和手足同胞的屍體被百里國皇帝扔在了亂葬崗,而百里國皇帝卻將母后以皇后之禮厚葬。
他多次打聽,也沒打聽到百里國皇帝與母后之間有什麼關係,只知道他們年輕的時候認識。
百里國皇帝曾經想要娶母后為妻,母后逃婚嫁給了父皇。
大燕國滅亡的那一場腥風血雨,直到此刻都還在他的腦海中歷歷在目。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發生在昨天,是那樣的清晰深刻。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神色恍惚迷離。
鳳如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囁噓道:「痕哥哥,對不起。」
燕痕良久之後回神,眉宇間數不清的悲傷淒涼:「我如今是御前琴師,自然是回宮裏去。」
什麼大燕國太子,早在五年前大燕國就沒了,哪還有什麼太子,如今的他,只是琴師燕痕。
她抓住他要縮回的手的衣袖:「那畫兒還能再見到你嗎?」
皇宮那個地方,她這個身份自然是不能去的,唯有燕痕出宮他們才能相見。
不過燕痕在御前侍奉,想必出宮也是極不易的。
燕痕斂去眼底過往的悲憤傷痛,輕輕笑道:「自然還能見。」
她靈動明透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你有空就出宮來看我哦。」
暮色已落,守在暖閣外的雙錦進來點燃了火燭,又給他們重新沏了一壺熱茶。
棋盤上的棋子已被打亂,兩人重新下了盤,這一次或許是燕痕還沉浸在當年的那場滅國之災當中,神情恍惚,被風如畫取勝。
「我贏了。」
隨着她雀躍的歡呼,將游思的燕痕拉回了神,他垂眸瞅了一眼棋局,將手中的白子丟回罐中,揶揄道:「終於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鳳如畫不滿的橫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這麼打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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