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涅洛菲第十九章 莫亞之志

    太陽緩緩升起，大地開始回暖，悄無聲息的街道漸漸忙碌起來。

    「怎麼會這樣？」維基氣急敗壞地說，「這不可能，才一個晚上就沒了？」

    奧拉一言不發。

    「你倒是說話呀。」

    「......大人......」

    「唉......」

    莫亞家。

    「莫亞，莫亞——「維克特邊從窗戶翻進來邊喊道。

    「怎麼了，維克特？」

    莫亞從房間裏走出來，撞見了維克特。

    「昨晚，弗西德率領的遠征軍在達蘇城被菲里希斯率領的撒多幕軍擊敗，今天凌晨，遠征軍又在門特遭遇了蘇真軍，被撒多幕軍和蘇真軍前後夾擊，全軍覆滅。」

    「什麼？」

    莫亞愣住了。

    「歐拉說維基剛剛下令封鎖消息，但是阿登科耶因為離門特最近，已經知道了。」維克特說，「阿登科耶今天就會起義，權大臣讓我們響應起義，明日行動。」

    「好。」莫亞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阿登科耶的起義在不久之後就打響了。領導人是墨涅·伊恩，他們佔領了黨衛局和警衛局，在黃金城的上方打響了革命的第一槍。

    此時，權大臣萊特把歐拉，莫亞，維克特召集起來去自己的宅院裏見女皇梅茨小姐。

    「女皇陛下。」萊特低頭示意。

    「感謝你，我的權大臣。」梅茨小姐說，「阿登科耶的起義已經打響。剛剛獲得的消息，他們已經佔領了黨衛局和警衛局。」

    「那市政府呢？」維克特問。

    「還有北部軍區司令部，」莫亞說，「只有佔領了它才是真正解放了阿登科耶。」

    「市政府現被北部軍方佔領着，」梅茨小姐說，「北部軍區里還保有兩萬戰鬥力，如果硬碰硬的話......波圖蘭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難道你不打算解放整個墨涅洛菲？」莫亞質疑道。

    「莫亞——」梅次小姐顯然是生氣了，「這是復辟黨的最終決定，你只管執行。」

    「梅次......陛下......」

    莫亞握緊了拳頭。

    「女皇陛下，」莫亞強忍住情緒說，「我絕不允許火星上存有兩個墨涅洛菲，我更不允許另一個是墨涅洛菲共和國。」

    莫亞突然轉身離開。

    「莫亞。」

    維克特追了過去，下意識地關上了門。

    「莫亞......」

    「她這麼做根本不是在解放墨涅洛菲，」莫亞對維克特說，「而是在分裂墨涅洛菲。」

    維克特沒有說話。

    「我不能聽她的，維克特。」

    「可她是女皇，」維克特說，「我們所選擇的是帝制，而不是共和。莫亞，那是命令。」

    「你們早就知道？」莫亞問，「你和歐拉早就知道？你們一言不發。」

    「莫亞......」維克特說，「梅次小姐說的不無道理啊。北部軍區尚有兩萬軍隊，足夠保下波圖蘭。」

    「如果加上北方的三十萬叛軍呢？」莫亞問。

    「可你知道的，他們只是難民。」維克特說。

    「他們都是被共和黨逼的亡命之徒，「莫亞說，」他們對共和國的憎恨使他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都要強大。維克特，是時候讓他們回家了。」

    ......

    太陽緩緩落下，忙碌的街道又悄無聲息。莫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從床上爬起來，又打開了燈，在濕漉漉的玻璃窗上寫道：

    我輩豈是百姓人，登上山高如雲層。

    待有乘雲飛天日，經緯天地教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