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搖了搖頭:「既然是流言,我自是不信。」。
聽到赫連這麼說,陵天蘇總算是受到不少安慰,他笑了笑便轉身準備往殿內走去。
「可未來的事誰說的准呢,我見你總喜歡來找她,說不定日後她的孩子也就真的姓葉了。」
才轉過身,就聽到赫連語調平平的蹦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句話,害的陵天蘇一個踉蹌。
………………
清音殿地處偏遠荒涼,主人又被幽禁至此。
本就安靜的清音殿便顯得更加冷清,就連不多的宮女葉被撤走。
本以為陪在她身邊的只會有小魚兒一人。
卻不曾想,此刻的她身姿聘聘婷婷坐在那裏,正用碳火烹茶,茶具齊備,紫紗蒙面,正裝而坐。
這些自然不是為陵天蘇而準備的。
因為處於幽禁狀態下的她,對於外界消息甚是不靈。
而受了一百雷鞭能夠兩個月醒來的人也是從未有過,所以這茶,則是為招待坐在她對面的那位客人。
對於陵天蘇的不請自來,那雙平靜的水色眼眸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詫異與安心。
不過她很快就平複眼中的複雜情緒,沖他微微一笑,多取出一副茶具擺在桌上,招手喚來小魚兒再取一張坐墊來。
「世子殿下,請坐。」
陵天蘇報以微笑,朝桌案那方走去,眼睛卻是在打量着她對面那位老道。
老道鬚髮皆白,穿了一身黑白道袍,一頭白髮用一根簡單的黑色布襟綁起。
面容佈滿了淺淺的皺紋,看起來十分蒼老。
在他眉心正中央,有着一道宛若被利劍劈開的深紫色豎痕。
顏色極深,看着竟給這老者枯敗的面容上平添一分猙獰之感。
在陵天蘇進來的那一瞬,他微微抬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枯井般的眼眶中鑲嵌着一雙深淵的眼瞳。
那雙眼給人一種黑夜裏死寂的深井,幽寒的井水倒映出的一輪黑月的感覺,詭異滲人。
又來了……
陵天蘇全身汗毛豎起,野獸對於未知危險天生的感知能力。
心中暗自警惕,哪裏來的詭異老道,怎會出現在宮裏頭?
陵天蘇曾在這皇宮之內自由進出過許多日子。
他可以十分肯定,在他的印像中,從未見過這個老道人。
難不成是秦紫渃的那名神秘師傅?
大皇子曾毀了秦紫渃的容貌,後來正是秦紫渃背後的神秘師傅親手廢了大皇子,讓他痛不欲生。
想到這裏,陵天蘇暗自皺眉。
因為他不是很喜歡這老道身體裏散發的異樣氣息。
那股氣息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威壓感,但陵天蘇就是不喜歡。
就像蛇天生討厭雄黃的那種感覺。
老道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的捧着手中熱茶卻不作飲。
陵天蘇在小魚兒佈置好的位置剛一坐下,便聽到秦紫渃清澈動聽的聲音響起。
「世子殿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朝國師大人,道號『天明』。國師大人,這位是葉家世子葉陵。」
原來是當朝國師……
聽到秦紫渃的介紹,陵天蘇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不是她的師傅就好。
「葉陵見過國師大人。」陵天蘇微微拱手行禮道。
雖然他十分牴觸這老道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但是看在秦紫渃對他這般恭敬烹茶的態度上,作為一個小輩,他也不好太過於姿態狂傲。
對於陵天蘇的見面問好,道號喚作天明的國師微微頷首執意。
他手中茶杯遞出一分,做出一個敬茶的動作,眉宇神態稱不上有多倨傲,更不見一絲敵意。
有的…只是無盡疏離。
陵天蘇本是來找秦紫渃說說今日狀況。
雖然他如今元力盡失,無法在跟着她學習煉器。
但畢竟怎麼說他還是她的掛名學生,傷恢復得差不多了也得來向告知一聲吧。
只是沒想到冷清的清音殿居然會讓國師突然造訪,這讓陵天蘇又不知從何開口了。
陵天蘇打量着秦紫渃的神態,從她面配面紗來看,便不難推算出,她與這國師大人,並不算熟絡。
至於烹茶,也不過是尋常的待客之道罷了。
只是…這國師的來意,實在是有些不明了。
陵天蘇微微一笑道:「先生,不知國師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
「呃……」
秦紫渃繼續擺弄着手邊的茶具,反應了良久才知這一句喚得行雲流水無比自然的一句先生是在喚她。
她被這一聲先生喚得面頰微微泛紅,好在有面紗遮掩,並未叫他人發覺。
秦紫渃為他邊燙着茶具,邊低頭細語道:「想必是國師近來國事繁忙,身體疲憊路徑清音殿這才討了兩杯茶水喝。」
陵天蘇看着老道皺眉道:「討茶喝?就這麼簡單?」
秦紫渃語調微頓片刻,燙好茶具,倒入一杯清香綠茶遞給他柔聲道:「這不過是紫渃的個人猜測罷了,畢竟國丈大人從進殿到如今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陵天蘇狂汗,感情人家一句話不說找上門來你就熱情款待是吧?
什麼奇怪的人都敢接進屋,還一句話不說。
話說你也是個不愛說話的主,難不成在我進屋以前,你們就這樣一直大眼瞪小眼的?
想想都覺得氣場十分尷尬。
若是他今日不過來,你這場茶準備泡到什麼時候去?
陵天蘇很想這麼問一句,好在他忍住沒有問出口。
不過這國丈可真是有些討人嫌了,哪有這樣進人屋子賴着不走的。
陵天蘇輕咳一聲,正欲委婉的讓這老道離開。
誰知一直沉默的老道終於開口了。
「本座是專程來此等候葉世子的。」
他那雙枯老手中捧着漸溫的茶水被他輕輕擱在桌案之上。
秦紫渃很委婉的為他找了一個藉口說他是上門討要茶水喝。
但實際上,從他進屋除了未說過一句話以外,就連杯中茶水也尚未喝上一口。
此言一出,就連秦紫渃也意外怔住,隨即水色眼眸微微眯起。
陵天蘇面上卻不見意外之色,哈哈一笑,道:
「國師怎會知道我會來此清音殿?在此之前我可是在宮中的演練場裏,國師大人若是想找我一問宮中太監便知,又何必大費周章的來此等候。」
面上雖然笑着,可心中卻是暗自警惕起來。
他來清音殿也不過是臨時起意。
在他來清音殿之前可從未與人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huoyang.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