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兩人正痛苦之際,聽到熟悉的聲音,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是我,你們受苦了。」秦晚如忍不住抹着眼角。
「大表哥,二表哥……」楚還招和楚幼昭也忍不住衝過去緊緊握住了欄杆,眼睛變得紅紅的。
「是還招啊和幼昭啊,沒想到讓你見到我們這麼狼狽的一幕。」秦光遠苦笑一聲,神情格外落寞。
「表哥……」很快房間中響起了幾女抽泣的聲音。
祖安望向一旁地獄卒:「將門打開!」
「這不合規矩……」那獄卒弱弱地說道。
祖安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這樣靜靜地盯着他。
那人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說什麼,掏出鑰匙幫忙將大門打開。
秦晚如一行人這才急忙沖了進去查看他們的傷勢,看着對方折了的腿,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個個芳心大亂,不由自主抹着眼淚。
祖安在兩人身旁蹲下來:「是我沒有防備到,害得兩位秦兄受苦了。」
秦詠德忍着疼痛勉強笑了笑:「這和你又沒關係,也不必太在意,我們秦家人在戰場上再重的傷都受過,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以我們的修為,隔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哎喲疼疼疼,別按。」
祖安收回了手:「骨頭剛斷,以修行者的恢復力,只要敷好藥,好生修養,確實很快能恢復如初,不過你們這傷有些古怪,有人注入了一絲陰狠之意,不停地破壞着你們傷口的組織,想要正常
恢復恐怕基本不可能。」
「啊!」秦氏兄弟臉色變得蒼白。
秦晚如神情一變,急忙說道:「我們明月城有個神醫,要不我回去請他過來,他一定能治好你們的傷的。」
雖然紀登徒那傢伙有些色-眯眯的十分討厭,但為了兩個侄兒的傷,還是要去找他。
一旁的姜羅敷眉毛微動,她自然猜到對方說的是誰,說起來紀登徒還是她姐夫。
想到姐姐的命運,她心中幽幽一嘆。
這時祖安開口道:「倒也不必那麼麻煩,我就能治。」
說着抬起手按在了兩人膝蓋處,運起了《饕餮吞天訣》,將兩人腳上那詭異的氣息緩緩吸了出來。
如今他對饕餮吞天訣運用已臻化境,自然不會傷到對方原本的氣息。
很快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氣從兩人的膝蓋冒了出來,最終盡數沒入了祖安手掌之中。
旁邊眾人看得嘖嘖稱奇,楚還招不禁擔心道:「姐夫,這黑氣會不會對你有害?」
「放心,沒事。」祖安笑了笑,小招果然是個貼心的小棉襖,這種情形下第一時間都還是擔心我。
不過如今饕餮吞天訣混合鯤鵬的能力,哪怕吸收了再陰毒的東西,也能煉化得乾乾淨淨了。
很快那些黑氣越來越淡,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祖安這才將手收回,拿出一瓶藥膏敷在兩人膝蓋上面,然後秦晚如等人手忙腳亂幫忙包紮固定。
秦詠德和秦光遠臉上大為驚奇:「咦,竟然疼痛感大為
減輕了,沒有之前那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感了。」
祖安笑了笑:「放心吧,你們體內那股陰毒之意已經被吸走了,接下來正常恢復,你們的腿能恢復如初的。」
「阿祖,多謝你了。」兩人正色說道,想要行禮道謝,被對方阻止。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呀。」祖安笑了笑。
秦家兄弟神情也放鬆了些:「是啊,都是一家人。」
心想初顏妹子真的找了個好老公,當初秦家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憤懣,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現在才知道錯得有多離譜。
這時姜羅敷直接將看守此地的獄卒逼到牆角:「之前我明明來吩咐你們好好照看他們,結果現在他們為何會變成這樣。」
那幾個獄卒一臉惶恐:「姜小姐,我們這些當小兵的很多事情都阻止不了啊。」
說話間眼神止不住往幾個刑部官員身上瞟。
祖安見狀直接來到那葉平面前,啪啪啪就是幾個巴掌將他扇醒。
其他那幾個刑部官員並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還是問這個刑部侍郎最清楚。
葉平幽幽轉醒,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漸漸地回過神來,他頓時勃然大怒:「你們知道在幹什麼嘛,公然毆打朝廷官員,這是謀反,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來自葉平的憤怒值+666+666+666……
啪!
回應他的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你還敢打我……」
來自葉平的憤怒值+444+444+444…
…
啪!
又是一巴掌。
「你敢……」
來自葉平的憤怒值+222+222+222……
啪!
再次一巴掌。
葉平這次閉上了嘴巴。
祖安卻有些不滿,真是個賤骨頭,怎麼越打憤怒值還越少了呢。
他之前剛花完了所有憤怒值,還尋思着多攢點給小招買洗髓丹呢。
想到這裏他又抬起了手。
那葉平渾身一顫,腫着嘴巴瓮聲瓮氣說道:「別打了,你們要問什麼我說就是了。」
「你們為何會對秦家、慕容家下毒手?」祖安沉聲問道。
葉平猶豫了一下,看到他再次揚起的巴掌,急忙答道:「這是別人的意思,我們這些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誰的命?」祖安喝問道。
「代王,還有孟家……」葉平小聲說道。
祖安神色一冷,難不成是這兩傢伙今日朝堂吃了癟,轉而把怒火發泄到了秦家、慕容家身上了?
「他們兄弟倆的腿是你打斷的?你的功法挺歹毒啊,還特意留下暗勁,讓他們永遠沒法恢復。」祖安寒聲道。
「不是我,不是我……」葉平慌忙擺手道。
這時秦光遠開口了:「剛才是他下令讓人打斷我們腿的,不過動手的另有其人,渾身裹在黑袍中,看不清面目,似乎是個老者。」
此言一出,所有人眼神不善地望向葉平:「那黑袍人現在哪裏?」
葉平急忙擺手道:「我也只是幫人辦事而已,那黑袍人不是我的人,是代王的手下,他辦完事
後就離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祖安眼神一凝,這個代王,還真是毒得很啊。
姜羅敷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當初晉王就是得罪了他被殺的,現在難不成要對代王動手?
要是連續殺兩個王爺,哪怕他是祭酒恐怕也有些扛不住各方壓力吧。
「壞蛋,竟敢下令打斷表哥的腿!」楚還招這時已經按捺不住,直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