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煙蘿尖叫起來,她也是個高手,見識自是不凡。
可任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祖安此時還有什麼辦法逃出生天。
她想過去幫忙,可惜對方的絕對冰寒領域太霸道了,她的身體很難動彈。
一雙美麗的眼眸開始變得殷紅起來,要知道美杜莎之眼並不是無限制的技能,每次施展都會大幅度消耗身體的能量。
更何況如今她的血脈沒有完全覺醒,每次施展身體負荷更大。
剛剛連續用了兩次已經受不了了,如今再來只有燃燒生命力了。
為了能對大宗師起效果,稍稍動用也沒意義,她只能全力施為,說不定就徹底透支完生命了。
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只想着能救祖安。
燕雪痕也察覺到她那邊的異動,暗暗分了一部分力量防備。
如今身處絕對冰寒領域中,本就能一定程度抵禦美杜莎之瞳。
她有信心先解決掉祖安,再回頭對付玉煙蘿都綽綽有餘。
就在她即將刺中對方時,她忽然聽到一聲清亮的鳳鳴,緊接着一支金色的鳳凰出現在面前。
她吃了一驚,只當是對方的什麼古怪技能。
周身浮起陣陣光華,哪怕大宗師攻來,都能擋得住一擊。
可那金鳳仿佛無形之物,徑直穿透了那道光華防禦,然後飛進了她身體裏。
燕雪痕:「???」
她大驚失色,急忙運功查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半點異樣乃至不適之感。
身為大宗師,對自己身體情況有着絕對把握的,既然沒查出來異樣,那就是沒問題。
可剛剛那金鳳是什麼,總不會是幻覺吧?
此時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打算先解決掉祖安,然後慢慢調息檢查。
可當她的劍離對方的眉心只有0.001公分的時候,她的目光忽然掃到對方胸前的傷口。
那是她之前一劍造成的!
不知為何,她忽然一陣心痛和懊悔,覺得自己傷到他比自己受傷了還難受。
腦海中浮現出認識對方的點點滴滴,以前看到的全是他的缺點,比如影響徒弟未來的修行之途,油嘴滑舌又貪花好色,與妖族勾結,修煉邪道功法……
可現在卻忽然想到,初顏似乎一直不願意和他斷絕關係,這人天賦異稟,說不定兩人還能在修行途中互幫互助,未必會影響到。
表面上油嘴滑舌,實際上卻是鐵骨錚錚,哪怕是面對生死,也不願意向自己屈服。
至於貪花好色,玉煙蘿這樣艷冠天下的女子哪個正常的男人不喜歡?
而且玉煙蘿見多識廣,身邊有太多優秀的男人,可從來沒聽過她對人這樣。
如今竟然願意為了祖安付出生命,證明兩人確實是情投意合,並非膚淺地貪圖皮相之美。
與妖族勾結,玉煙蘿以前救過他,如今祖安護她周全才是應有之義。
若是見到危險就放棄,豈不是個無情無義之徒?
至於修煉邪門功夫,這些年似乎也沒聽到過祖安殘害過什么正道人士,反倒是不少邪派高手死在他手中。
自己真的要殺這樣一個有情有義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大丈夫麼?
……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印象改變過後,同一件事,完全可以解讀出不同的看法。
想着想着她的劍便緩緩放了下來,凌厲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其中的殺機也漸漸消散。
一旁的玉煙蘿見狀急忙中止了施展美杜莎之瞳,她不明白為什麼燕雪痕會突然手下留情。
但再怎麼說這也是好事,她擔心自己此時任何動作都會刺激對方改變主意,所以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此時燕雪痕的表情也很奇怪,她臉上閃過一絲羞赧與懊惱之色,心想自己剛剛那樣對他,他會不會恨自己啊。
一定會恨的,自己哪裏比得上人家玉煙蘿那般溫柔貼心。
她眉頭一會兒蹙起,一會兒鬆開,弄得對面的祖安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不小心惹惱了她。
「似乎過關了?」祖安神情也相當古怪,剛剛瀕臨絕境,他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個技能一直沒用過。
那就是當初突破後覺醒的金鳳能力。
根據金鳳的技能介紹,施展後能讓女子愛上你。
但當初祖安覺得這技能十分雞肋,他自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魅力無敵,潘驢鄧小閒樣樣都占,根本不需要動用這個技能身邊就已經有很多紅顏知己了。
而且每一個都是眾人眼中女神級人物。
另外他也不喜歡這個能力,和女子交往,重在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相反靠這技能和作弊有什麼區別?
和江湖上那些下春-藥的下三濫淫-賊有什麼不同?
所以這技能一直被他束之高閣,從來沒用過。
可剛剛身陷絕境,求生的本能讓他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如果死了,玉煙蘿的下場肯定極為悲慘,而且初顏、曼曼、鄭旦……都還等着他回去,他決不能輕易認命。
不過施展這個技能,他也沒有底,一來從來沒用過不知道效果如何,二來對方是堂堂大宗師,未必能對她起效。
就算真起效果了,也未必能阻止她殺自己……
幸好目前的結果是好的。
這時燕雪痕從懷中摸出一瓶傷藥:「這是白玉京的造化冰心丹,一顆內服,一顆碾碎了敷在傷口上,應該對你的傷有幫助。」
一旁緊繃着心弦的玉煙蘿見到這一幕眼睛都差點掉下來,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何止是有幫助啊,當年她因為美貌,很多高手為了在她面前表現,各種高談闊論,提到過白玉京的造化冰心丹,相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療傷聖物。
因為煉製需要的材料太過珍貴,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那個高手都在感嘆自己無緣求得,否則就能多一條命了。
結果人家求而不得的寶物,燕雪痕隨手就給了祖安,然後一顆還用來外敷?
要是當初那位高手知道此事,恐怕要大罵暴殄天物,慪得直接吐血出來吧?
上一刻燕雪痕還在對祖安喊打喊殺,為什麼轉眼間又給他治傷了?
而且她剛剛的語氣,比起之前高高在上的冷漠,似乎多了一絲溫柔之意,甚至還夾雜着一絲惶恐,似乎做錯事了一般,可又礙着身份面子不好意思承認。
而且她注意到燕雪痕故意將臉轉到一邊,卻時不時偷偷打量祖安,那眼波流轉,哪還有之前那種冰山般的冷冽,反倒是有些……含情脈脈?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她便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她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想,而是尋思多半對方是顧念着徒弟和他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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