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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穆氏也是一片紅。
只不過一頭是紅的血腥,萬分詭異,另一頭則紅的喜慶,一派歡騰了。
東洲午時為吉,拜堂定在了正中午,這會兒清晨時分,正是忙忙亂亂的時候。兩個新郎各在一房,穆蘭亭這邊兒,剛剛穿好了大紅喜袍,在婢女的服侍下梳發挽髻,穆如笑就坐在他邊兒上,頭靠着他肩膀:「哥」
她難得有兄妹愛一次,卻不想話都沒說話,腦袋被他哥推開了,那叫個嫌棄:「起開,起開,弄皺了本公子的喜袍!」
穆如笑險些氣出個好歹來:「誰還沒成過親,個破袍子比你妹還重要!」伸手就把他梳到了一半的頭髮揉成雞窩。穆蘭亭不甘示弱,一邊兒踹她一邊兒喊幫手:「趕緊的,把你媳婦牽走!」
這兄妹倆啥時候湊一塊兒都是雞飛狗跳,納蘭秋已是經驗十足,伸手摟過他媳婦:「咱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甭跟他一般見識。」
一句話戳的新郎血條清零。
要說他和華留香,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了苗頭,緣何婚宴這時候才辦?還不是因為穆氏的一堆老傢伙們。這就跟當初喬青方入鳴鳳的時候一樣,唯一的繼承人被禍害成彎的,怎可能不橫挑鼻子豎挑眼。可想而知,華留香這十來年間,在穆氏也沒少了麻煩,這麼一日日僵持着,就折騰到了今日。
是以不怪穆蘭亭緊張,華留香也是同樣的緊張。
為了區分新郎和新郎,這花蝴蝶依舊是一身紫袍,風流又倜儻,沈天衣打量着這自小長大的好友:「若從前讓我猜,打死都猜不到你會嫁給一個男人。」
華留香高高挑眉:「是娶。」
囚狼頓時笑噴了:「滾蛋,兩個男人還分個屁的嫁娶,也不嫌矯情。」
「這是原則問題。」
「就是娶,你也是上門女婿。」
這話真是無法反駁,穆氏家大業大,穆蘭亭丟不下這爛攤子,就只好他入到穆氏來,華留香忍不住嘆氣:「嘖,想着整日得看那群老傢伙的臉色,真是不爽啊」
一句話落。
沈天衣一挑眉,囚狼坐直了身子,柳飛環着雙臂,忘塵冷哼了聲,邪中天眯起桃花眼,姑蘇讓把玩着玉笛。這一群人都是同樣的意思——給臉色看?這穆氏的膽兒挺肥啊,不把娘家人放眼裏?
要說這十幾年下來,每一個多多少少都有一點變化,有的成了親,有的生了娃,有的收了徒弟,有的接管了自家的宗門,然而唯一不變的,絕對是護短的秉性!自己人里怎麼損都不是問題,外人誰也別想欺負。
忘塵又是冷冷一哼:「他們不知你跟妹子有交情麼!」
華留香苦笑一聲:「知道是一回事兒,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兒了,而且喬青那傢伙,光顧着跟鳳兄逍遙自在去,這都多少年沒現過身了?」
走進門來的鳳小十正聽見這句,抱着雙臂往門邊兒一靠:「華叔放心,老爹已經到了。」
嘩!
一下子,全站起來了。
一雙雙眼睛亮閃閃地看着鳳小十。
算一算三胞胎出生的時候,這小帥哥就十五了,如今也快步入三十的年紀。
當然在這個動輒上萬歲的世界上,三十什麼的只是浮雲,連人家零頭的零頭都不到。比起十五年前來,他的模樣一點兒沒變,只眉宇間更瀟灑了幾分。酷似了鳳無絕的臉,承襲了喬青的氣質,這麼往門口一站,紅衣飄搖,俊面閃眼,活脫脫一個喬青和鳳無絕的結合體。
鳳小十笑眯眯地擺擺手:「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是大白叔說的。」
這還是他來時路上的事兒,正好和大白大黑饕餮同路,剛進了穆氏的地界,那肥貓仰天就是一嗓子「小青梅的味兒」,咻一下,沒了影兒,連它媳婦都不管了。然後是小鳳凰撲棱着翅膀跟在後頭,顯然也尋他娘親去了。
至於到底上哪去尋?
大白和喬青,大黑和鳳無絕,它們之間有感應,旁人又哪裏能知道。不過反正人已來了穆氏沒跑的,她還能不現身了不成?等着就是。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近中天。
吉時還未到,新郎和新郎尚未入場,一列列的席面倒是排開了,眾人先一步入了席。只打眼一瞧,便發現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穆氏的族人,剩下的,來自兩個新郎的朋友僅僅百不存一,更不用說東洲的大小勢力了,一個都沒通知。
沈天衣眯起眼,知道這就是好友口中那些老傢伙們的意思了,往那頭長老們的席面上一瞥,頓時發現人人臉色不怎麼自然,正有小弟子着急忙慌地稟報着什麼,不多時,兩個長老起了身,跟着大步出了廣場。
難道出事兒了?
他猜的一點兒也沒錯。
不是什麼大事兒,卻是婚宴所備的酒全部空了,幾十個負責送酒送菜的弟子,全部被人弄暈了丟在酒窖里,死又沒死,叫卻叫不醒。等兩個長老匆匆趕到酒窖,看着地上疊疊樂一樣摞的小山高的幾十個弟子,同時變了臉色:「高手所為!」
這分明是有人以神識的手段封了他們五感,而神識壓制神識,作為神尊高手的兩個長老卻弄不醒他們,只能說動手的人,修為比他們高的太多太多了!兩人臉色凝重,想了一會兒問:「所有的酒都空了?」
「回長老,只喜宴定下的酒沒了,其他的都還在。」
「那就先用別的頂上,至於這些弟子,先關押到地牢去,待醒來再細細詢問。」
這兩個長老也不是傻的,活了一把年紀,自能看出對方沒有惡意。按照對方的修為和手段,若真有歹意,斷不會只對幾十個區區弟子動手,且還被他們發現。那麼最可能的,就是這些人有問題了,許是在酒里下了什麼東西,被某個高手得悉,又不願攪亂了穆氏的婚宴,只暗中制止了這場亂子,順帶將下了料的酒一同毀了。
兩人沒露風聲,又匆匆回到了酒宴上,只對其他的長老悄悄耳語了幾句。眾多長老不由一陣陣後怕,若真是如此,那麼穆氏滿族弟子若喝下那酒,豈不是
想着既是感激,又是狐疑,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竟有這樣的手段,神不知來鬼不覺?
「會不會是,那一位?」有人豎指向天。
「不可能!」有人搖頭:「那一位都多少年沒現過身了,再說,就是現身,又怎麼這麼巧跑來咱們穆氏了?」
「不是聽說,那華留香也是翼州來的」
這人自己說完,就搖起了頭來,都是從翼州來的又如何,吹牛唄,誰不會。那一位和他們這些長老都沒一個有交情,那個小子又憑什麼?再退一萬步,便是真有那麼幾分交情,曾是舊識,也不至到紆尊降貴來參加他的婚宴。
正想着,吉時已到。
新人入場。
喜慶的樂聲揚起,四下里頓時安靜了下來,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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