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音樂看着書,就把世界的走向給修改了一個小幅度。伏魔府 m.fumofu.com
或許只是這短短的三言兩語,便改變了許許多多人的命運。
然而對孟浪而言,他和所有的「高僧」一樣,不管此生渡了多少人,最終的目標,還是渡自己……
孟浪重新拿起書。
【哪怕遠隔萬千的世界和時空,以我對你的了解,即便拿到了這些命運的絲線,你想的怕也只是「能這麼近距離吃大老的瓜,估計也是沒誰了」之類的念頭吧?
那一天之前的你我,的確都並未仔細想過,自己也能成為遠超他們的大老,這樣的可能性……】
呃……
孟浪汗了一下,這預判確實精準。
不過想想兩人「分開」時間不長,又都是同樣的腦迴路,能預判我的預判倒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這後面一句……
成為遠超他們的大老這樣的可能性?
自己這輩子……到底是幹了啥?
【晚上的「嘉年華夢想號」豪華遊輪行,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某些觀念,讓自己的思想插上了夢想的翅膀!
零的威力超乎想像,漏網的第三名兇手,具體的文物交易地點……
甚至就連幕後的主謀,在零無孔不入的入侵和監控下,也根本無所遁形。
容納三千多人,堪比航母的超級遊輪,在這一刻變成了手中的一件玩具。
身價億萬的富豪、家喻戶曉的明星、叱咤風雲的政要……
船上所有人的秘密,在自己面前無所遁形。
我承認有那麼一瞬間,自己膨脹了,迷失在彷佛上帝般能夠掌控一切的力量之中……
協商好電影投資事宜之後,這一次我和閆薇薇像是普通的遊客一般,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逛。
而早已潛入遊輪的汪兆平幾人,一直等到三名走私販子將所有文物送上船之後立刻收網。
沒給對方反應時間,直接拿出證件亮明身份,精準控制住三名走私販子和交易地點之後,沒過多久,頭頂出現的直升機直接逼停了遊輪。
隨着後方追來的執法船漸漸靠近,計劃順利,一切彷佛塵埃落定。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不出意外的意外還是發生了!
「地下文物拍賣會」現場的拍賣桌下方,竟藏着一枚定時炸彈!
等汪兆平等人發現時,炸彈的剩餘引爆時間只剩下一分鐘……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可以?這裏可是人口密集的超級遊輪!
終究還是自己太過天真。
我以為我們演的是一出警匪片,誰料對方突然拿出的是戰爭片道具……
眼見罪行即將敗露,幕後之人居然想要直接引爆拍賣場所渾水摸魚!
如果炸彈爆炸,導致遊輪發生大規模騷亂,到時候給華國警方扣一個暴力執法的罪名。
這件事造成的國際影響,就足以讓華國投鼠忌器。
船上的人非富即貴,各方壓力之下,那麼幕後之人也就有了逃脫罪責的可能。
出於安全考慮,汪兆平無奈只能命人先行撤離。
事實證明,我自以為用零達到的「全知全能」,終究只是一種似是而非的錯覺,事情還是脫離了我的掌控……
「轟!」隨着一聲巨響,無數文物化為碎片。
顯然,幕後之人得不到的,他也不想別人得到……
爆炸並沒有對遊輪造成多少實質性傷害,但卻讓整艘船上的人們驚慌混亂起來。
此時又有數名隱藏在人群中的槍手朝着汪兆平等人開火,場面瞬間一片混亂……
我終究還是低估了犯罪分子們困獸猶鬥的喪心病狂。
等到更多的警力登船穩住局面時,事態已經無法挽回。
大量珍貴文物被毀,就連三個已經落網的走私犯,都被亂槍打死了兩個。
下船後,我只看到汪兆平右手纏着繃帶,看着已經被蓋上白布的急救擔架一臉自責的紅了雙眼。
是的,那個平日裏一臉認真,叫做秦曉茹的女警犧牲了……
我沒有勇氣掀開白布。
然而這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卻給我的內心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抱歉,我沒想到……」
「不用說抱歉,穿上警服的那一天,我們就都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由於事發地點位於公海,作為船籍國,不列顛大使館介入。
經過多方博弈,迫於事件造成的惡劣影響和國際壓力,那個手背上有着逆十字紋身的遊輪二副被當成替罪羊,抗下了所有走私文物的罪名。
然而明知道幕後主使另有其人,對方卻逃脫了一切罪責,不久後便被保釋回到了母國。
另一方面,在爆炸現場被搶救回來的文物寥寥無幾,大多殘破不堪失去了價值。
而我們一直苦尋的明堂佛頭,也被炸的只剩下幾塊碎片。
然而神奇的是,在破碎的佛頭中,居然發現了一本被隱藏起來的殘破書冊。
後來經過專家還原解讀和字跡比對,發現這本書冊竟是距今1400多年前武則天親自抄寫的《華嚴經》。
但是內容卻與現存的《華嚴經》大相徑庭。
殘本中的輪迴轉世、心魔之說,異常荒誕且晦澀難懂,但極具文化科考價值。
只不過很可惜,這本經書已經嚴重損毀,只剩下區區隻言片語,令人扼腕……
……
我和閆薇薇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然而此行卻遠遠稱不上圓滿。
我當然知道光靠自己,救不了所有人。
畢竟只算是半個救世主。
我盡力了,所以並未太過自責,只是從小被樹立的,名為規則的牢籠彷佛破碎了……
弱者處處遵循規則,強者卻總是習慣於打破規則!
他們所遵循的,是另一套更加赤裸的,弱肉強食的底層規則……
半個月後,汪兆平突然約我見面。
臉色有些複雜的他將一張照片推到了我面前。
照片上是個金髮碧眼的大鬍子,倒在血泊中,旁邊停着一輛車頭變形的毛豆s。
「那艘遊輪的船長,你應該認識。」
「嗯!那又如何?」
「你……」
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一臉複雜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是的,我不僅懂你的言外之意,更懂你的欲言又止……
可是……又有哪個偉大的計劃,在開始的時候不是極端的呢?
此時的我堅信……力量,用之正則正,用之惡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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